色的病毒足以毀掉一張硬盤。要是那家夥能做到這個,那他的確是個高手。不過不管他發來的病毒是什麼,反正都不會是好東西。”
直到這時,畢加羅一直安靜地坐在計算機後麵。他突然問了個問題,“你覺得你的朋友中會不會有哪個趁亂捉弄我們呢?”
弗蘭克瞪了他一眼,但是電台經理渾然無覺。皮考轉過椅子,盯著他的臉看,對於他對計算機的茫然無知感到震驚。
“我們是黑客,不是罪犯。沒有人會做這種事。我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這家夥並不隻是闖到不屬於他的地方晃晃,留下一張搞笑照片什麼的就離開。這個家夥殺人,是個謀殺者。真正的黑客決不會做這類事情。”
“好了,繼續幹吧。”弗蘭克把手擱到他肩上表示信任,以及為畢加羅的話道歉。“我想這裏的人都沒資格教訓你。”他轉向畢加羅,後者已經站起來走到他們旁邊。“我們沒什麼事可做了,不如去看看讓-盧來了沒有吧。”
他其實是想叫這家夥滾出去,讓他們自在地幹活。沒有他麻煩已經夠多的了。但是他忍住了沒表示出來。他們需要電台的合作,他不希望把關係搞僵。氣氛本來已經夠緊張了。
“好吧。”
經理狐疑地看了一眼計算機和皮考,後者已經忘掉周遭的一切。他因為這場新的挑戰激動萬分,手指再次在鍵盤上飛舞。他們離開工作站,走向拉吉爾的桌子,這時讓-盧和勞倫特正好進門。
弗蘭克發覺主持人比早晨看起來精神了一點,但是眼裏還是藏著難以掩飾的陰影。弗蘭克理解這種陰影。等這一切都過去以後,他得好好沐浴一陣陽光,才能消除它。
“你們好,孩子們。一切就緒了嗎?”
勞倫特替他們倆回答。
“是的,大綱已經寫好了。最難的部分是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保證節目繼續下去。除了那些電話之外,我們還要繼續接聽普通的來電。這裏情況怎樣?”
門又開了,於勒出現在那裏,像一幅被框住的模糊照片。弗蘭克覺得於勒看起來比原先老了10歲。
“哦,你們在這裏。大家晚上好。弗蘭克,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讓-盧,勞倫特和畢加羅微微避到一邊,讓弗蘭克和警察總監不受幹擾地說話。
“什麼事?”
兩人走到另一麵牆邊,站在交換台前麵的兩塊大玻璃前,裏麵有衛星連接器和各種設備,以防萬一斷電,轉發器沒法正常工作。
“一切都準備就緒。緊急小組隨時等待電話通知。警察局有10個人待命。他們可以飛快趕到任何地方。到處都安排了便衣。都是些普通人,有遛狗的,推嬰兒車的,等等。整個城市都在控製之中。隻要需要,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調兵遣將。如果受害者在這裏的話,我指的是蒙特卡洛。為了防止非人先生決定到別的地方去尋找受害者,我們已經警告了海岸地區所有的警察力量。我們現在隻有設法比我們的這個朋友更聰明一點。否則,我們一切隻能聽天由命。”
“以及依賴皮埃羅的幫助,上帝如此不公地對待他……”弗蘭克指指和摩萊利一起進來的兩個人。
皮埃羅和他的媽媽走近他們。女人抓著孩子的手,好像抓住一個救生圈似的。這仿佛不是為了保護他,而是想從她純潔的兒子那裏求得保護,後者正在享受著這個難得的時刻,平時他總是被排斥在外,現在卻正好相反。
他,皮埃羅,是唯一知道房間裏的音樂的人。他喜歡上次的事情,所有大人都激動不安地守在他身邊,等他告訴他們磁帶是否在房間裏,等他去把它取來。他喜歡每天晚上都能夠和讓-盧一起呆在電台,從大玻璃窗後觀察他,等待那個邪惡的人打來電話,而不是呆在家裏,隻能從收音機裏收聽節目。他喜歡這個遊戲,盡管他明白這並不是一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