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銀兩不多,你就……」
「要銀兩,我這兒有!」項爾聿醉醺醺地扯下頸間的玉珮。
「這玉珮……」這玉珮通體白潤,握在手中冰涼似雪,他即使再不識貨,也知道這種東西絕非等閒之人可以擁有。
「這玉珮可是價值連城,你知不知道?」語畢,他又一頭栽進美人堆裡。
「爺,我要這塊玉珮。」花娘見他身上的玉珮如此不凡,便開口索討。
「不成,玉珮不能給,但是……」他笑得有些邪氣,緩緩地取下指環。「這就賞給妳了!」
「爺,我也要!」
幾個花娘隨即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然而他一點也不介意,儘管被圍得有點喘不過氣,他依舊笑得合不攏嘴。
這才是軟玉溫香嘛!
聽這些嬌柔喃語,簡直酥到他的心坎裡了,教他真想將那個無賴女人甩到腦後,當她不存在。
「姑爺,我們得走了,再不走的話,小姐會發火的。」勁坎將玉珮收進懷裡,一把將他扯出美人堆裡。
倘若他再這麼不識相的話,他可真要把他打昏了,要是小姐問起為何扛著他,他再隨便編派個理由就好,要不然若是惹小姐動怒,一樣是死路一條。
「我才不管她發不發火,我告訴你,我寧可睡馬廄,也不跟她同床,那個乏味無趣的女人!」帶著幾分醉意的他狼狽地用雙腳硬頂在櫃子邊,就是不肯走,壓根兒不管這姿態有多難看。
「你在胡說什麼?」勁坎有點不悅地吼著:「小姐待你不好嗎?」
「你哪隻眼睛瞧到她對我好?」項爾聿開始抱怨:「什麼洞房花燭夜!我根本是被趕鴨子上架,沒得到半點好處,還差點被她打死,這算什麼?說不準她以往的相公全都是被她打死的!」
那晚她毫不留情地踹他、踢他、搥他、揍他……倘若再和她同床,他遲早會死在她手上;倘若不是他的身子骨極好,豈會受得了她的攻勢?
「是嗎?」
一道圓潤卻飽含怒氣的女聲在他們後方響起。
勁坎錯愕地瞪大眼,他抓住項爾聿的手一鬆,思忖著該往哪裡逃才好。
「可不是嗎?要不然你告訴我,她為何會出閣那麼多次?」項爾聿打了個酒嗝,揮了揮手又繼續道:「我說啊,她根本就是有病!乖乖守寡不就得了?她再三出閣,說不準就隻是為了滿足拳打腳踢的慾望,然後一不小心就把自個兒的相公打死了。」他若不趕緊逃離她,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供上桌。
「你這個混蛋!我不阻止你,你倒是益發口無遮攔了?」惠兒灩立在他的身旁,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貼上他的臉。
「妳……」他傻愣地眨了眨眼,直睇著眼前未施脂粉的女子,他突地蹙眉,伸手撫上她清秀的臉龐。「妳是誰?怎麼一點胭脂味都沒有?」
「你是傻了不成?」惠兒灩狠狠地一拳落下。
「啊……」他疼得在地上打滾。
混蛋!是哪個不要命的人,居然下手這麼重……
「勁坎,把他給我拖回去,別讓他在這兒丟人現眼!」惠兒灩不忘再多踹一腳,她朝正想悄悄逃跑的勁坎大吼。
項爾聿狼狽地被勁坎和艮協給拖起。
項爾聿火大地吼著:「混帳傢夥!妳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這個惡婆娘,她居然愈來愈得寸進尺。
貴為皇子的他,有多少人巴不得能多親近他一點、恨不得能多貼近他一點,然而她先是無恥地拐婚,又強逼他洞房,而他不僅沒撈到半點好處,還差一點被她打死……她不要以為他真的不會動氣,他隻是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罷了,而她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寬宏大量,再三挑戰他的忍耐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