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我管你是誰!」惠兒灩咬牙切齒的說:「我隻知道你是我拜過堂的相公!」

她確實不知道他的底細,連他究竟是何方人士都不知道,但那又如何?拜過堂之後,他就等於是她的人!

「誰是妳相公?不算!我根本就不承認,妳命人綁著我成親,又打暈我拜堂,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不算數!」他鬼吼鬼叫,滿嘴酒氣。「倘若我要迎娶,怎麼可能迎娶妳?我是何等人啊?妳配得上我嗎?告訴妳,我可是契……」

砰的一聲,他的醉言戛然而止,整個房間突地安靜下來。

惠兒灩收回有點發疼的粉拳,瞪著他流下鼻血並已昏厥的模樣,她悶聲道:「把這丟人現眼的傢夥給我拖回去!」

「這是?」惠兒灩睇著勁坎奉上的雪白玉珮,不禁微蹙起眉。「這東西不是尋常人家拿得到的。」

「沒錯。」勁坎連忙點頭。

他為何要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替自個兒先討點功勞,省得待會兒小姐會因為昨兒個的荒唐事而責罰他。就是不想受罰,他才會一早守在小姐的房門前。

「我倒沒注意過這樣東西。」她把玩著玉珮。

他雖然落水兩次,可是都不是她替他換衣衫,她會不知道這塊玉珮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這玉珮可真教她意外。

「依我看來,這東西絕對不是一般富賈商人拿得到的,肯定是官宦之後,而且還是官位極高,才有可能取得。」勁坎竭其所能地轉移她的注意力,好讓她可以忘卻昨兒個的事。

「是嗎?」不像啊,一點都不像,救起他那時,他身上是一襲再平常不過的粗布青衣,就像是尋常人一般;他若真是官宦之後,那他為何從未提起?再者,她要他睡馬廄時,也沒見他怎麼抗拒,性子倒還算挺溫和的,照料馬兒也是極為熟稔,並不像出身不凡的官宦之後。

她那時隻想著要成親,壓根兒沒把心思放在他的家世背景上,橫豎他們都已經成了親,他若是不說,她也無所謂,日子就這麼過,也沒有什麼不好。

「小姐,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去查查?」最好可以讓他到城裡多走個兩天,直到小姐把昨兒個的事給忘了再回來。

惠兒灩突地挑眉,唇邊漾著冷笑。

「不用了,我才不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管他是皇親國戚還是達官顯貴,知道他已經是我的相公就夠了。」

他八成是不想說或不願說,待他想說時,自然會告訴她。

「也對。」勁坎乾笑一聲。

「倒是你!昨兒個,你帶著我家相公到勾欄院那種地方作啥?」

惠兒灩往外走了幾步,沿著碎石子徑,走出自個兒的院落,怕她的大嗓門會嚇醒還在熟寐中的項爾聿。

「這……」他繼續乾笑。

唉,就是巴望她別惦著這事,可她偏偏記得牢牢的。

「好玩嗎?」

「尚可……」

「開心嗎?」

「還好……」

惠兒灩又走了幾步,突地停了下來,她旋身瞪著他。

「那你們到那種地方做什麼?既不好玩又不開心,為何要到那種地方?你是想帶他到那種地方幹盡下流事嗎?」

她不說可不代表她沒瞧見昨兒個的陣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娘們全都偎在他身上,而最可惡的是,他的手居然還探進花娘的肚兜裡,簡直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