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2)

君無言專注的神情顯得陰狠,看不出絲毫的感情熱度,他與執意要她當妾時的模樣判若兩人,教林楚楚害怕。

她相信君無言真的會殺了童仇,無論天涯海角。“童仇是布漁山村的祭司,我則是神女,我們同爲服侍大卡魔神的人,僅此而已。”

爲了保護童仇,林楚楚刻意把自己對童仇的愛戀隱藏起來。

“神女?”猶記得在相遇之初她說過,當時他隻是訕笑不予理睬,這次他破例正視屬於她的過去,要知道神女代表什麽?“你是神女?爲何你會稱爲神女?神女在布漁山村又有著什麽樣的地位呢?”

他的語氣稍軟,專注冰冷的眼神直射林楚楚嬌柔的臉龐。

林楚楚輕聲嘆氣,將身子輕靠墻麵,神情淡然地說:“布漁山村的村民每年都要獻出一名一十二歲的少女服侍大卡魔神,當上神女的女子居住在大卡魔神的神殿之內,不得踏出神殿半步,而祭司能與大卡魔神心靈相通,除了祭司,不得與男子親近,不能有男女情愛,必須是冰清玉潔之身。”怕君無言殺童仇的念頭未消,她刻意隱瞞祭司可以娶神女爲妻之事。

“依你所言,童仇就僅隻是神女身旁的祭司,而你沒愛上他?”他幷未全然相信她所言。

“神女不能愛人,一生必須保有冰清玉潔之身,方能在魂斷之日永伴大卡魔神,所以求島主放了我吧!”林楚楚再度拉扯他的衣袖,藉機哀求軟化他,要他放了她,也別爲難吳大哥一家人。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任鐵漢也會化成繞指柔。隻要她要求,哪怕是天上的星他都願意爲她摘下,卻無法放她自由。

“辦不到!”君無言語氣堅決,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林楚楚不放棄,以淚眼攻勢柔柔的央求,“求你放我回布漁山村。”縱使回村後必須麵對童仇的絕情,但那兒始終是她的家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君無言再度甩開她,她梨花帶淚的模樣使他的心微微發疼抽痛,他爲她而發狂的心不容許她漠視。君無言雙眼危險的眯起,厲聲吼道:“這裏是風月島不是布漁山村,你不是神女隻是我的侍妾,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不準,聽到沒有,我不準!”

“不,求你放我回布漁山村……”林楚楚身子軟的倚墻慟哭。

君無言憤怒的下榻,她柔弱的哭聲及額頭上的傷痕似在對他控訴,一切都是他的錯,君無言心情更爲浮躁的煩悶。

“來人,來人,來人!”他粗暴的對著寢室外怒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該死的女人!他願意給她整座風月島,她卻隻想離開他,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教他怎會不火大呢?

亂紅駭然的跑進來,雙腳不住地顫唞福身道:“島主。”她從未見過島主對侍妾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君無言自袖口取出金創藥交到亂紅的手中後便拂袖離去。

目送島主離去,亂紅才敢大喘一口氣,然後匆忙的跑到哭得傷心欲絕的林楚楚身畔。林楚楚無疑是她所見過最勇敢的女子,從她服侍島主至今,從未有人膽敢不服從島主,大臣們不敢,風月島民更不敢。

島主是風月島民心目中的神,神聖不可侵犯!

“小姐,別哭了,讓奴僕幫小姐擦藥。”打開小小藥罐,亂紅在林楚楚額上的傷口灑上金創藥。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語帶哽咽,似溺水的人抱著浮木般的緊摟住亂紅,再度啜泣了起來。

受到島主的疼愛是所有女子求之不得的,亂紅不懂林楚楚何以要惹怒島主?嘆口氣,亂紅苦口婆心的勸道:“島主這麽疼愛小姐,小姐該心滿意足,亂紅勸小姐留在島主身邊伺候島主,別再惹怒島主說要回去了。”

“我要回去……”林楚楚淚眼婆娑,挑起的思鄉愁緒使她歸心似箭。“我要回去,亂紅,放我回去……”

“奴婢不敢,放了小姐,島主會殺了奴婢的!”亂紅不隻搖頭,連雙手一幷用上,拚命揮動不敢遵從。

她是死也不可能背叛島主。

“嗚……”林楚楚絕望的將臉埋入絲被。

原以爲自己可以毫不在乎的當君無言的侍妾,豈料才一提及自己的過往,她堅定的心便開始崩潰。

倘若不是顧及吳大哥一家,她大可一死以求解脫!

她知道她若偷偷的離開,君無言不可能放過吳大哥一家人的,可恨的他掌握了她的弱點藉以要脅,她還能有自由的一日嗎?

他強留她當侍妾幷非對她有愛,他的做法僅是掠奪,掠奪一切他想要的東西,而她湊巧僅是他一時興起的想要,多可悲啊!

見林楚楚哭聲漸歇,亂紅才又開口,“是島主昨夜回宮得早,奴婢才能發現小姐暈倒在澡堂。當時島主焦急萬分,立刻將暈倒在浴池內的小姐抱起,不但以自身的內力替小姐度氣,還狂怒的斥責奴婢,奴婢從未見過島主這般關心一名女子過。島主這般疼愛小姐,小姐爲何想離開島主呢。”

在亂紅的觀念裏,受島主的疼愛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