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歪哦!知道我是幹啥子的不哦?”你很凶哦,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唐瀧順口問道,仍然是一口濃重的巴蜀方言口音,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冷瑄生在北地,聽不習慣巴蜀的方言,他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並不妨礙他笑場,事實上,這個麵癱的男人隻是眉毛高聳,僵硬的嘴角動了動,一臉冷硬的“嗬嗬”了兩聲,氣氛沒有緩和,反而越發僵硬。
冷瑄對於唐瀧的印象記憶猶新,便是這個男人一手策劃綁架了皇太孫殿下,而後,似與殿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幹係。
不過,此番配上他的巴蜀口音,以及一臉憨厚純樸的模樣,有點兒……蠢。
他記得,殿下讓這個男人離開,他在離開時分了神,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樹枝間跌了一個狗吃屎,還是臉朝地的那種慘烈摔法。
嘶~冷瑄想著,覺得臉朝地的慘烈摔法有點兒痛!
“幺兒,過來……”唐瀧對黑白相間的小團子說道。
小團子聽見熟悉的人聲,回頭看了一眼唐瀧,繼續抱著冷瑄的大腿。
唐瀧:“……”吃裏扒外的小東西。
“臉與地麵直接接觸,很痛吧?”冷不丁的,冷瑄來了這麼一句,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唐瀧麵露警惕的瞪著他,換回了北地官話,問:“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烏鴉好吃嗎?”冷瑄又問。
唐瀧炸毛,手中的諸葛連弩已上膛,他對黑白相間的小團子威脅道:“瓜娃子,再不過來老子一記暴雨梨花針把你紮成馬蜂窩。”不就是給你吃了一隻烤焦的烏鴉,用得著一路狂奔,從唐家堡的外圍跑下來嗎?
這次,唐瀧的巴蜀方言不止是小團子聽懂了,連冷瑄都聽懂了“暴雨梨花針”這關鍵詞,它看了一眼冷瑄,這個兩腳獸身上有主人的氣息。
小團子知道唐瀧這話不是威脅,遺憾的鬆開冷瑄的小腿,四肢並用,忙不迭躲到唐瀧的身後,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著冷瑄。
“我不會說出去的,”冷瑄說:“何況,你的暗器一出,我的劍不慢,你難不成想試試是你的暴雨梨花針快還是我的劍快?”
兩敗俱傷,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唐瀧不會幹,他是個商人,不會犯傻,何況唐門最初以刺客世家發跡,後來成為隱世閉門不出的世家,以正經的生意為主。
“算你識相,”唐瀧一臉冷漠的暗哼一聲,心下已經想了事後趁其不備,用好幾種不同的絕世暗器弄死冷瑄全身而退的法子了。
“幺兒,走。”唐瀧冷眼睨了冷瑄一眼,轉身抬腿離開。
他要離開,小團子可不幹,“嚶嚶嚶”了幾聲,急得在原地左顧右盼。
唐瀧止住了腳步,咬了咬後牙槽,問:“幹啥子哩,想上天了不成?”
冷瑄站在那裏,看著男人用巴蜀方言教訓一隻小貓熊,他的肩膀輕微抖動,麵癱的臉僵硬的笑著,笑容猙獰。
……
最後,冷瑄把一隻小貓熊帶回了暫時歇息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