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是不是擔心孤?”
“嗯。”
“皇叔,要是孤死了你會傷心嗎?”
“嗯。”
“嗯?”朱鳳澤小聲的趴在他的耳邊,重複道:“嗯,是傷心,還是不?”
“說什麼渾話,有本王在,逞論死字一說。”他慍怒道,聲音拔高,眉梢高吊,一臉不悅。
朱鳳澤心下歡喜,絲毫不畏懼他的聲色厲茬,他眨巴了圓潤黑沉的眸子,語調歡快的說:“皇叔安在,孤自然安好,要是皇叔一不小心……”他閉了嘴,沒有後話。
朱茂铖疑惑,道:“一不小心?”
“命喪巴蜀,”朱鳳澤一字一句的道:“孤不會陪你下地獄的。”
朱茂铖:“……”無情的小混蛋。
“孤要當皇叔的未亡人,一輩子記得皇叔。”
朱茂铖還沒來得及高興,朱鳳澤滾燙的熱氣灑在他的耳邊,聲音清朗,一字一句均鑽入了他的耳中,“然後,孤納很多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每年領著她們去你的墓前掃墓。”
“爾敢?”朱茂铖被他惹怒,止住了步子,放他下來。
朱鳳澤的身子原本無甚大事,被他放下來的一瞬間,還沒來得及站穩,已被一股大力道推拒至一株老樹下,身子被抵在樹幹上,男人的大手橫杠在他的胸前,勒著他,危險的眯了眯狹長的狐狸眼,口吻危險道:“不許你娶她們,更不許你把她們帶到本王的眼前,知道嗎?”
“除非你不死,”朱鳳澤與他對視良久,突然道:“不然,等你不在了……”
“唔唔唔……”
朱茂铖著急了,捂住了他的小嘴,手底下是溫熱的薄唇,濕潤的薄唇貼著他的掌心,差點兒沒燙得他撒開手。
“地獄寂寞,要是本王有何不慎,一定會拉著鳳澤作陪。”朱茂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就算死了,本王亦不會鬆手。朱鳳澤,你一日是本王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
朱鳳澤聞言,心中痛快不已,他要的便是朱茂铖的誓言,這一趟出來,生死難測,來刺殺他的人隻會多不會少,少了一個燕一一,明日兒真正的燕十五說不定會大駕光臨,又或許,還有很多燕十六七八前來暗殺他。
他要是有個不測,朱茂铖應當要陪他走一遭陰曹地府,不忘生前諾言。
朱鳳澤眨巴了黑漆漆的圓滾眸子,朱茂铖知他有話說,準備鬆開捂住他嘴的大手,豈料,少年郎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濕潤的觸感掃過掌心的一瞬間,朱茂铖呆若木雞,定住了。
從來都是他主動,少年郎君退避三舍,今日兒一反常態,輪到對方主動,莫不是一日不見,思君如狂?
亦或是……開竅了?
朱茂铖僵住了,他欣喜如狂,不知如何自處。
朱鳳澤一把抓住他捂住自己嘴的大手,撅了撅小嘴,不滿的嘟囔道:“九皇叔好生霸道。”
朱茂铖:“……”
沸騰的血液漸漸恢複常溫,朱茂铖急促的呼吸變為正常。
少年郎君淺笑如花,笑容變得邪氣,道:“這般霸道,孤悅之。”
你好霸道,這樣子的你,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