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霸道,孤悅之。”
你好霸道,這樣子的你,我喜歡!
朱茂铖的腦子原本已恢複為可思考的狀態,豈料他又下了一記猛料,這話語一出,男人俊美的麵龐瞬間通紅,大手不知如何安放,緊張得有些結巴,問:“鳳澤是不是被本王驚世駭俗的言語嚇住了?”
少年郎君搖了搖頭,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他湊近男人的耳邊,語氣不掩欣喜的暗示:“九皇叔晚上來孤的房裏。”
朱茂铖目露詫異之色,往一側挪了挪,懷疑眼前的少年郎君是不是換了一個內核,不然怎麼突然從退避三舍變為了主動出擊?
他不信他開竅得如此之快!
許是朱茂铖狹長的眸子裏的驚詫之色太過明顯,朱鳳澤低下頭,抿嘴輕笑。
遠離了那紅牆綠瓦的深宮,連看身邊的男人,都順眼了不少。
偶爾逗逗他,生活亦然一派欣欣向榮。
……
朱茂铖一個人領著朱鳳澤回了衛恒等人暫時下榻的客棧,衛恒包下了一個小院落作為下榻的暫居之地。
看見寧王與皇太孫殿下一同踏入院落,一籌莫展的衛恒差點兒沒嚇掉手中的佩劍,他方才還思考著怎麼尋覓殿下,不過一日的光景,殿下便與寧王從亂賊的手底下逃回來了?
“臣,衛恒,參見皇太孫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衛恒單膝下跪,行禮。
院中的其餘人一同行禮。
“臣保護不當,是為罪人,請殿下任意處置。”衛恒率先請罪,沒有為自己保護不當而開脫。
“無礙,不過是一些宵小罷了。”朱鳳澤人前與人後兩幅模樣,他與朱茂铖隔開一定的距離,好似防範著洪水猛獸一般,板著小臉,唇抿著,麵部神態堅毅,儲君神威深重。
朱茂铖多看了他兩眼,心中恨極了他的這般故作疏遠的姿態,有朝一日,他要當著眾多臣子的麵,清楚明白的與他表露親近的姿態。
“衛卿用不著請罪,若是心裏過意不去,待回了京都為孤抄譽百遍佛經便是了。”這事兒,被衛恒高高拿起,朱鳳澤輕輕放下。
朱鳳澤稍後吩咐了一些事宜,隨著一名侍衛去了院子的主臥。
朱茂铖與衛恒擦肩而過時,冷聲道:“你的確有罪。”話落,人已走遠。
衛恒睨了一眼寧王爺離去的孤高身影,摸了摸下頜,決定不再細細的過問殿下此事,他不想蹚這一趟渾水,既然殿下安全無恙的回來,那麼,便開始著手查探死去的朝廷命官,胡楊的死因。
朱茂铖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滿腦子都是朱鳳澤湊近自己的耳邊,語氣欣喜的暗示:“九皇叔晚上來孤的房裏。”
他坐都坐不住,來來回回的踱步,等冷瑄回來了,帶回來一個黑白相間的小團子,他才消停點兒。
“這是什麼?”朱茂铖皺著眉,微微嫌棄冷瑄懷裏的毛絨絨的小團子。
“稟主子,此乃貓熊。”巴蜀的特產,硬要跟著回來的,冷瑄一臉無奈。
“嚶……”小團子福寶眨巴眨巴黑漆漆的眸子,朝朱茂铖伸出兩個毛絨絨的爪子,想要抓他的衣襟。
這個兩腳獸身上有主人的味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