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那麼本王便自己索取了。”
朱鳳澤素來知道這個男人無恥,聽見他這話,反而想笑。
微微用力,朱鳳澤被迫低頭送上朱唇,男人的薄唇隨之覆蓋上。
很燙,這是朱鳳澤的第一個念頭!
“唔……”
他沒有抗拒,半推半就,兩個人糾纏著,呼吸急切,像是兩隻野獸,遇上了食物,有些不知饜足,不知怎麼,最後他竟然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氣氛有些過於旖旎。
被鬆開的瞬間,朱鳳澤半是依偎半癱軟在男人的身上,呼吸急促,唇紅得似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妖嬈又迷人。
男人的臉色越發蒼白,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暗自調整絮亂的氣息。
“還病著,好好休息,嗯?”
“好,”朱茂铖一口應下。
他沒再逞強,畢竟如今他的身子處在孱弱期,像是一隻沒了牙齒的病虎。
……
連續喝了幾次退燒的湯藥,朱茂铖不燒了,但是臉色一直慘白,似乎還沒恢複過來,每天夜裏,朱鳳澤都要去他的房間伺候他吃上一劑湯藥,其中的旖旎和樂趣,自是神仙眷侶般的魚水歡,在此不再多表。
如是喝了三天的湯藥,躺在床上三日,聆聽屋外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
第四日,金吾衛來報,新任知府李大人方才入了綿州城。
這幾日,朱鳳澤命人開倉賑糧,尋找地方安排難民,等到雨季過去,朝廷再撥災銀救濟黎民百姓,待到日出朗日,這一趟劫難便挺了過去。
雖說期間有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也很快的過去。
話說,朱鳳澤要使喚府衙的府兵給災民們搭建臨時的居住處,以及準備開倉賑糧,欲先斬後奏老皇帝。
不料,去了府衙便碰了壁,情勢不太妙,這老奸巨猾的老滑頭,竟然絮絮叨叨的跟他打著官腔,怎麼都不願意派府兵和交出管理糧倉的鑰匙。
同知大人私以為,巴蜀之地閉塞,天高皇帝遠,便可以任意的欺辱皇室之人。
當時對峙,場麵一時尷尬。
朱鳳澤與衛恒等人,在公堂後的花廳等候,喝了大半日茶水,同知大人還沒出現,簡直是膽大包天,敢晾著未來的儲君。
一壺茶水喝得大半,朱鳳澤與衛恒借口如廁,直接闖入了後宅,揪出了芙蓉帳暖中的同知大人,同知大人當時衣衫不整,暖被中的姨娘摟著錦被尖叫,一大波衙役和金吾衛湧入,兩兩對峙,場麵好不精彩。
“狗東西,”衛恒在一側直接開罵。
便是罵人,與凡夫俗子也不一樣,不顯粗魯,薄怒染頰,引得不少人頻頻注意。
這年頭,連看似神仙般的人物都會動怒,罵人了!
足以見,這膽大包天的同知大人讓他們多有生氣了,屋外下著暴雨,百姓們在受苦,衛恒與殿下在偏廳苦苦等著,而這老賊,居然軟玉溫香,躺在被窩,好不快活,這怎麼不讓人生氣!
朱鳳澤揪著同知大人的衣領,將之一把甩下,居高臨下的俯視,問:“這便是同知大人所言的忙於正事?”
沉寂!
死水般的寂靜!
沒人敢在這種關頭出言,觸怒這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