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嗚咽,不疾不徐,猶如蕭瑟秋風。
山寨飄蕩蕭聲,無人驚覺,仍沉浸在掠奪金銀財寶、美人的快意之中。
危險悄無聲息地來臨——
朱鳳澤站在山寨外,聽著蕭聲,神思恍惚,片刻後,他幹脆利落的下了命令:“除卻老弱病殘,其餘,殺無赦。”
“諾,”金吾衛整齊劃一的應答。
“將蓋有本王的密信送給荊州城知府,讓他速速處理此事的後續。”他遞給手下人一封親手書寫蓋章的密信。
血洗山寨後,殘局需要收拾,他與朱鳳澤沒有過多的時間來收拾殘局,便交給其餘人來辦。
交代好一切後,朱茂铖估摸了一下時辰,命令道:“上——”
……
朱茂铖尋到朱鳳澤時,他收了玉簫,半倚在樹下,等候他。
少年一身喜服紅裳,襯得人如玉,他垂著眸子,麵頰微紅,唇不點而朱。
朱茂铖隔著老遠看見這一幕,止住了步子,不忍再靠近,打破片刻的寧靜。前院單方麵的屠殺,哀嚎震天,血氣彌漫散開。
少年聽見動靜,睫毛顫了顫,似蝶翼欲翩翩飛舞。
朱茂铖走到他跟前,也不說話。
聽見動靜,少年緩緩地睜開眼,見是他,露出一抹隨心所欲的笑,伸出手,親昵的攬住他的脖頸,人偎入他的懷裏,歎了一聲,道:“皇叔,你輸了。”
“嗯,”朱茂铖應得無波無瀾。
他不要求他的諾言,如果他要他的命,那便奪去!
朱鳳澤覺得身子很不對勁,滾燙得像一個火爐,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燙得他的身子酥軟成春水,沒有半分力氣。
等到朱茂铖發現他的不對勁,朱鳳澤的眸子已經通紅又水潤一片。
他率先情動,身下已有抬頭趨勢。
“怎麼了?”朱茂铖問他。
朱鳳澤扭了扭身子,聲音細如蚊訥:“喝了點不幹淨的催情酒水,有點難受。”
朱茂铖歎了一口氣,一把打橫將人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屋裏走去,絲毫不受外頭震天的哀嚎聲影響。
阿肆的身影閃現在院外,被冷瑄攔住了入內的步子。
“哎……爺……”阿肆喊了一聲,眼前猛然出現一堵肉牆。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攔路虎,蹙著眉,甕聲甕氣的說道:“方才我看見你家主子抱著我家爺了,快點放我進去,不然我家爺少了半根毫毛,唯你是問。”
冷瑄不動如山,聲音冰冷的回道:“不幹你的事,別多此一舉。”
阿肆探頭探腦,最多隻能看到朱茂铖一個背影,以及無情闔上的門扉。
他像是泄氣的皮球,三翻四次想闖過去,均撼動不了冷瑄半分,最後隻好無奈的撓頭抓耳的歎氣,坐在了院外的小亭子裏,不甘的瞪視冷瑄。
朱茂铖抱著朱鳳澤要邁入房間時,恰逢付九娘推開房門,兩人對視了一眼,朱茂铖沒有理會她,彼此沒有多言,她已看見他懷裏的少年。
門扉被闔上,阻斷一切紛擾。
朱鳳澤被朱茂铖放在了大床上,他看著少年赤紅一雙眸子,扯鬆自己的喜服,身上流淌熱汗,不一會兒,人已變得黏黏糊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