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牛那個壞師兄,姬梵就氣得直咬牙。以前的事他不管,現在阿牛是他娘子了,他才不會讓壞師兄靠近阿牛,親阿牛的嘴,那嘴以後隻有他能親了。
阿牛不知姬梵腦子裏想些什麼,以為小家夥又饞了,便扔下之前的話題,扛著姬梵去買蓮子糖了。
賣蓮子糖的是個老嫗,見了阿牛也沒被他的臉嚇到,笑著一臉褶子,利索的包了一大包的糖塞在姬梵手中,“兩兄弟感情真好啊!這糖便宜買你們,趁著時辰還早,快去江邊戰歌位子放浮燈吧!”
姬梵吃著糖,嘴裏應謝著老嫗,可是心裏不停的嘀咕著‘這是我媳婦!才不是兄弟呢!’阿牛笑嗬嗬的點著頭,拿了個碎銀子給老嫗,不等老嫗開口,扛著姬梵就跑。老嫗想喊他回來,說是錢給多了,哪知道人瞬間就沒了影。
“你幹什麼給她那麼多銀子?”挑了一顆最大的蓮子糖,姬梵偷偷看了眼阿牛,見他低著頭走路。連忙伸舌舔了一口糖,然後塞進阿牛的嘴中。想著這嘴親不著,這樣是不是也算親了?就像阿牛平日用自己吃的筷子給他喂菜一樣,算是親了吧!
這糖裏麵是蓮子,外麵是糖膏,一路口糖膏就化開了,阿牛根本不知道腦袋上的小東西對他耍了小心眼,叭嗞著嘴直喊好吃,讓姬梵再給他一個。
“甜嗎?”待阿牛點頭後,姬梵笑嘻嘻的又扔了一個給他。隻不過這次這個沒用舌舔,因為阿牛正抬著頭張嘴等著他喂。但一次就夠了,這一次讓他甜到了心裏。
等阿牛他們到了江邊,姬梵手中的蓮子糖早不知換成了什麼吃食。放眼望去除了人就剩下燈了,阿牛探了幾次頭也沒瞧見江水的樣子。就讓還在他肩上的姬梵快些尋個空地,好看浮燈。
姬梵張望了一番卻見不遠處有個空亭,周圍都擠滿了人,唯有那兒是空著。也沒多想就指著路讓阿牛過去,總算從人群中擠出,得了個空,阿牛就把姬梵放了下來。這個空亭位置極好,可以觀覽整個江麵。
江水滔滔,原本夜間的江水會像墨染一般。可是今夜卻不同,一盞盞浮燈漂在水麵之上,與天上星河交相輝映,天邊接連。遠遠望去讓人分不清那些是天,那些是江……
晚風徐徐過耳,卷起阿牛耳鬢青絲,在他臉上滑出一道弧線剛好將他臉上的疤痕遮擋住。從姬梵所在的角度望去,隻瞧見阿牛的臉像是完整的,又像是帶著那道瑕疵的疤。實實虛虛讓人看不清楚,隻是姬梵心裏不知為何有了個想法——阿牛臉花了也許是件好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心思一直藏在姬梵心底,這一生都沒有說出口。
“看著我做什麼?聽說對江神許願都能實現,小二說這兒的江神可神了。你還不快許願……”
阿牛後麵說什麼姬梵沒有聽清楚,他的記憶還停在阿牛轉頭看他的那一瞬。阿牛左邊的臉隻有額頭上有點疤痕,但都被額前的發擋住了。剛剛轉頭那一瞬,因為光線的原因姬梵隻看到阿牛的左臉。
怎麼說呢?對八歲大的姬梵來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很好看,不似娘親那種的好看,就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好看。若是平時見了,也隻覺得一般,可剛剛那一下就是好看的說不出原因。
想必是這燈火太過繚眼,迷花了姬梵的眼了……
見姬梵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阿牛不由得想這個小家夥到底又在想什麼了?不會有要拿一大堆問題問他吧?他開始有點後悔跟師父玩了一出成親的鬧劇,這小家夥竟然還當真的玩上癮了。一個月下來也不見小家夥鬆口不喊他娘子了,難道他正要給小家夥做一輩子娘子嗎?這不是害了人家小孩嗎?
“元娘,你把眼閉上好嗎?”蹬著亭子中的石凳爬上了石桌,踩在石桌上的姬梵比阿牛還高出半個頭,低著頭輕聲求道:“就一下下!”
“你要幹嗎?”小家夥突然比自己高,這讓阿牛多了種無形的壓迫。不比他把小家夥扛在肩上,這種感覺就像身邊的小家夥突然長大比他高,不需要依靠他一樣。
姬梵抿著嘴,想著要怎麼跟阿牛說。說實話阿牛一定不會同意,可是不說的話,看樣子阿牛是不打算閉眼。透過阿牛的耳邊看去,望著一江的浮燈,低喃道:“許願不是要閉著眼嗎?”
阿牛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江水,輕笑了一聲,笑聲很輕,輕輕的拍在姬梵的心口,讓姬梵的心噗咚直跳。
阿牛又轉頭看著姬梵緩緩的閉上眼,說道:“許什麼好呢……”話沒說完,半開的嘴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覆蓋住,隻是蓋在唇上,沒有其他動作。
眼睫動了動,拉開一道縫隙就見姬梵緊閉的雙眼,滿臉通紅。不知是做了這等偷香竊玉的事羞紅,還是被這七巧節的花燈映紅的。
阿牛嘴角輕輕勾起,他不明白小家夥為什麼老是想要親他。他不是沒被人親過,師兄時常親他,每次被親他都很害怕,他覺得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