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人看不懂的表情,「我不是有意隱瞞……」
「你說與不說,倒也沒什麼。」寧遠安慰道:「隻是宣州可能是影門所在,你又……」
「影門也該不在宣州。」君笑道:「至於我的事情,我想應該沒什麼了。」
「可當初他們找肢體殘疾的男子,幾乎找遍了江南,定是與你有極大仇怨才能如此。寒弟你貿然入宣州,真的不會有危險嗎?」寧遠關心道:「即使對方不是影門,但也是你仇家吧?我們的人現在有二百餘名,快刀門那些人對你心服,其他人應該能聽我指揮——」
「謝過大哥,但那是我的私事,怎能勞煩諸位?」君笑搖頭,「此事大哥請不要擔心,我自有主張。」
一行人進了宣州,有盟主之弟、靈山弟子以及諸位武林人士,宣州地麵的武林幫派自然也不會怠慢。宣州武林以弄桑堂為主,堂主白華文早早出來迎接,對他們極度禮遇。
弄桑堂在祈縣,是宣州中心,離柳縣比較遠,君笑平時又少和武林人士接觸,因此無人認識他。白華文對君笑一口一個「蕭大俠」地叫著,並把他和悠然安排在一間院落。
聽白華文言道,宣州目前風平浪靜。君笑低下頭,然後抬頭看他:「白堂主可知宣州地界上,有一名叫沈步吟的男子?」
白華文臉色微變,隨即搖頭:「在下不知。」
君笑微微一笑,也不再追問他,告辭回房。
悠然纏上來,君笑低聲道:「白堂主應無惡意,但也沒有對我實言。初見麵時他甚至沒看大哥,視線直接落在我身上,沈步吟捉拿我搞得轟轟烈烈,要說他不知,實是玩笑。」
「那……沈步吟是什麼人?蕭你打聽他做什麼?」悠然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仇人。」君笑摸摸他的頭,道:「我這一生,大概不會再恨什麼人像恨這人這般。若不是影門的事情更加要緊,我真想此刻殺去沈莊——」
「蕭,左右現在無事,我陪你去好不好?」悠然道:「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我幫你。」
「太危險,你武功不行。」君笑道:「我想偷偷獨自過去,隻在外麵看一眼,你武功不夠,去了反而添亂。」
「兩個人也好照應嘛!蕭我們一起吧!」悠然纏著君笑,道:「況且我武功雖然不是很好,但輕功還不錯,而且身分很高,一般人不敢把我怎麼樣的。而且你忘了我還會用毒,我——」
「好了好了,帶你去。」
君笑無奈道,忽然想起自己當初被沈步吟抓到,就是中了他的迷[yào],也許帶上悠然能幫些忙也不一定。
況且那人曾經派人來對自己表示不再追蹤,雖不知用意,現在想來,卻可能是真心話。那人非影門之人,倒可能是影門對頭。這一行,倒也未必很凶險。
二人於是行去柳縣,騎馬不半日也便到了,君笑見眼前便是沈莊,一時恍惚,停馬不前。
悠然偷眼看君笑,見他表情又是怨恨又是淒楚,一顆心揪起來七上八下的。
「奇怪,怎麼感覺不到氣息?」君笑皺眉道,凝起內力,竟感覺不到莊子裏的氣息,「莫非是沒有人?怎麼會?」
他怔了片刻,腦中忽地掠過什麼,有個模糊想法。他一點悠然肩頭:「悠然,我要探探這沈莊,你在這裏等我。」
「不許拋下我。」悠然道,拉住他衣袖。
君笑想反正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便讓他一起進去。
沿著當年出去的路進去,果然是半個人皆無,房屋樹木之間的陣勢仍在,隻是君笑已經記熟,而沒有了人的發動,這些東西不過是擺設。
「這裏是按八卦五行排列的,蕭你懂陣法?」悠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