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話又引起更深一層的誤會,這機會可是她自己製造的,他西門傲沒理由放棄,不是嗎?
順從她的“命令”,按照她的“指示”,他當真配合的放下她,甚至還過火的表現出一副神情專注、似水柔情的模樣,直瞅著她。
哇!這表情、這眼神,比那如冰的寒冷模樣更加讓人恐懼,一顆心兒怦怦直跳,一張小臉逐漸發熱,天啊!他是不是有什麼魔力能害她生病啊?
不識男女間情感的南宮鬱,就這樣無辜的慘死在西門傲特地擺出的似水柔情裏,而且還是最慘的那種,連怎麼死的也不知情。
那被他們所忽視的老者,萬萬沒有想到一句話竟會引出這樣奇異的後果!後果雖是讓人無法預測,但時機卻是稍縱即逝。
偷襲也許會為人所不齒,可麵對這殺人無數的狂徒,任何道義都是空談,惟有勝利才是最真實的。
倏地,他抽出劍,提氣一躍,直撲那對眼裏隻有彼此的男女。
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之際,西門傲自是有所防備,在忙著擺平那天真女子的同時,他雙耳也專注在四周的一切動靜。
那抽劍、身子拔地而起的聲音,他聽得分明,正想伸掌抵禦時,誰知南宮鬱也恰好在這時候發現那老者偷襲的行徑。
“危險!”她毫不猶豫的將受攻擊的目標推離,挺身一擋,以己身的血肉之軀阻擋那把長劍。
這意外的發展,不隻驚傻了在場所有人,也讓西門傲不敢置信。
自小就沒了親人的他,不曾感受過父母對他的疼惜與愛護;在黑焰門裏他惟一靠的就是本身高超的武藝,惟有不斷的進步,方有立足之地。
她認識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拿自己的命相救,這行徑不隻深撼他的心,還讓他無法接受。
“啊!”驀地,少言的他,再也難抑內心翻湧的熱嘲,狂嘯一聲,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移動,不隻讓人眼花繚亂,更讓人無法識清。片刻之間,方才還舉劍傷人的華山派掌門,就這麼詭異的倒地不起,陪葬的還有數人。
僅餘的幾人亦完全被嚇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抱起那名女子,逕自離去。
經過這驚天動地的一戰後,江湖再傳——
一黑衣男子,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剿了華山,同行還有一名青衣女子,該女喚作妖女。
細查之下,原來那名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從西域來的傲邪——西門傲是也。
從此人人喊殺,絕不留情,對那不知姓名的妖女,亦同等對待。
迷迷糊糊之間,南宮鬱隻覺得自己渾身發熱,怎麼也使不出半點力氣,腰腹間的劇烈疼痛,更是讓她連在昏迷中也不得安寧。
輾轉難眠,她不斷的申吟,直想擺脫那熾烈的痛苦。
來來去去進出她房間的人,她怎麼數也數不清,隻曉得一道昂挺的身軀,自始至終就固守在她的床側。
他雖沒有開口說話,卻用最直接的行動表達他心裏對她的關懷,這讓昏迷不醒的南宮鬱倍感溫馨。
他大手緊握著她嫩白的柔荑不放,更奇妙的是,昏迷中的南宮鬱竟荒唐的感覺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氣,從兩隻手的交接處不斷的往她的體內傳送,霎時她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男子雖依然無言,可他的陪伴卻安撫了南宮鬱心靈的躁動與不安。
他是誰?會是義父嗎?應該是吧0義父……”
殊不知,搞錯對象的她睡得是一臉的安詳,甚至還滴下幾滴不雅的唾液。
可她的安詳,卻讓那個男人怒火沖天。
這女人真是害人不淺,甚且還不知感恩,枉費他浪費自己的內力為她療傷止痛,更枉費他待她的溫柔。不值得!真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