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論家師還是景某,都不會因此透露出更多消息。」
「是麼......那依景兄此語,我兩人又有何必要同兩位回城『作客』?兩位連冽予這麼一點疑問都不願解答,那『好好解答雙方的一些疑問』之語,想來也隻是空談了。」
白冽予淡淡回道,唇畔笑意粲然,眸色卻是冰冷。體內玄異真氣在不露分毫異樣的情況下悄然運起,僅身上微微透出的寒意讓東方煜明白了什麼,心下亦因而添了分戒備。
景玄雖非第一次同白冽予交鋒,可青年全無掩飾的神態和淩厲的詞鋒卻仍讓他有了種重新認識對方的驚豔感......當下整了整思緒正待延續先前的話語,怎料還未開口,便給身旁的師父一個抬手製止了。
望著容色略顯蒼白卻不露分毫怯意、反倒更顯沉穩冷靜的青年,老者麵上讚歎之意浮現,道:「也罷,老夫就回答你這個問題,也算做上回險些誤傷你的報償......就像西門曄燁給了你那個師弟一個餌一樣,老夫也隻是讓人給了他一個餌。至於之後的各種謀劃,仍舊是他自個兒的成果。西門暮雲才智並不特出,卻有了這麼個兒子,倒也是頗為有趣之事--當然,比起你來,西門曄燁自然還是有些差距的。如此根骨資質還是老夫生平首見,即便你爹亦是有所不如。要說有什麼缺點,就是同你爹一樣太過重情了些,結果讓自己無端多了不少束縛。」
「冽予何德何能,竟能受前輩如此高看?聽前輩所言,似乎對當今天下幾位宗師都頗為熟悉,想來當年亦是江湖上大有來頭的人物......卻不知冽予應當如何稱呼才是?」
「如何稱呼麼......」
因青年句末的一問而低低笑出了聲,老者麵上神色微異,望向青年的目光已然染上了幾分交雜:「少樺尚且不論,沒想到你爹竟也未曾吐露半句麼......想來是仗著尚有九音在,所以什麼也沒說便撒手走了。」
思量著喃喃道出的話語,卻在言詞間透露出與青年先前的推測沒有大大的差距的訊息......如此情況讓白冽予不由得微微屏息,一旁的東方煜亦略感不對,也不管刻下尚在人前便抬臂支持般輕抵上情人腰際。
或許是察覺了他的動作,但見老者眸色微沉,直盯著白冽予道:「也罷,老夫的身分,你確實是應該要知道的......老夫關清遠,乃蘭少樺生父,也就是你打出生便無緣謀麵的外公。」
頓了頓,瞧青年神情略顯震撼卻沒有太多的訝異,他神情間讚許之色愈濃,又道:「詳細的情形,你可以等回到擎雲山莊後再向九音問個清楚......我那個不成器的孽徙,知道的可比你爹還要多上許多。」
如此直道出莫九音身分的一句,讓聽著的東方煜和白冽予又是一震--便在此際,老者--關清遠身形忽動,竟隻一個閃身便已來到了兩人身前!察覺情況不好,本就暗中蓄勁的兩人登時極有默契地一個後撤,月魄、日魂雙雙離鞘,提劍便往關清遠攻去。
兩人相識八年,近兩年來更是時刻朝夕相伴,亦時常在武學上互相切磋討教,彼此的默契和配合自然非同一般。尤其白冽予上回用的是歸雲鞭,這次用的卻是看家的月魄,連綿細密的劍勢與東方煜恢弘開闊的劍招相輔,竟也堪堪止住了老者近身的勢頭!
「有意思......就讓老夫來試試你們的身手吧!」
兩人無間的配合及隨之而成的驚人攻勢讓老者微露訝色,淡淡一句示意徒弟不要插手後,抬起雙掌反守為攻便朝兩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