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論嫁了呢。”

我覺得心中悵然,女人可以很沒良心的。我也許是其中之一,許凡其實就在上個禮拜說他父母要來,想安排我們見麵的,結果我喝完一杯奶茶就跟他分手了。

“其實文哥才棒呢,有樓有車有才,對女生又體貼又細心,他從來沒有怪我……”

“好成這個樣子,你怎麼不嫁他?”小妮子向我推銷蔣文呢。

“嘻嘻,他從小看著我長大,和哥哥一樣啦。”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頭有些暈,而且兩頰發熱,好像喝醉酒一樣。樂天和蔣文出來了,蔣文坐在輪椅上,我看到他右腿膝蓋下的褲腿是空的,心中竟然有一種緩緩的痛。

他還是漠然,我真有些醉,嬉笑著對著樂宜耳邊“小聲”說:“他什麼都好,就是隻有一個表情,好悶。”

其實聲音已經大到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然後在我不爭氣地倒地睡去之前,看到蔣文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變化——變得比較生氣,還有就是樂天衝過來,抱住我,大聲問樂宜:“你給她喝了什麼?”

“蘋果汁!”樂宜理直氣壯地說。

其實,那是蘋果酒,差不多有五度。然後我就昏睡了。也沒有參加什麼派對,也沒有吃到什麼大餐。

第一次醒來,是淩晨三點,我睡在一個小房間裏,身上衣物完整。一張極舒服的大床,一個裝滿書的書架,床頭一支水晶花瓶裏插著一大束幹花。

我起身走出去上廁所,一邊回憶起昏睡之前的事,真是丟臉到家了,居然喝蘋果汁到醉倒,還是在陌生人家裏。

經過蔣文的門口,聽到仿佛裏麵有痛苦的呻[yín]聲,心中一緊,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確實不是幻聽。

我敲敲門,不經同意就進去,看見蔣文抱住頭,在床上蜷縮著,還掙紮著試圖拉開床頭櫃。我不知死活地快步走上去,扶住他問:“頭痛?要吃藥麼?”

他也沒有精力介意我怎麼闖進去的,虛弱地說:“在第二個抽屜裏。”

我打開,拿出藥,問他:“是這個?”他隻能眨眨眼,表示對。

我扶著他的頭,把藥喂下去。他仍然十分痛苦,當然,又不是仙丹,不能立刻生效。

我看到他櫃子上有一瓶薰衣草精油,毫不猶豫地打開,塗在手指上,為他按壓太陽穴,希望對緩解頭痛有幫助。

他開始因為我的碰觸一驚,隨即平靜下來,任我上下其手。我又按摩他的耳朵,覺得上麵的穴位肯定有幫助,還有叩擊腦後玉枕穴。

差不多有半個小時,藥生效了,他渾身無力地趴在那裏,輕喘。我才發現原來我跪在他床上,他趴在我腿上,我的一隻胳膊攬著他的頭,姿勢不知多曖昧。

於是心就狂跳起來,嚴重程度超過十八歲以前任何一次見到心中暗戀的人。我試圖幫他在床上躺好,他也意識到我們的姿勢,立刻撐起身體,我按住他,說:“慢慢來。”

讓他躺好,大概是薰衣草的作用,他始有睡意,我把被子給他蓋好,要離開。他卻拉住我的手,說:“我,你,你可不可以等我睡了在走?謝謝。”

那一刻,他蒼白的麵容上,滿是婉約的真誠,我的心好像疼了一下,就停跳一拍。

我當然願意,我在床邊坐下,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大而溫暖,有些濕濕的,因為剛才頭痛出汗。

很快他睡著了,我起身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離開。

第二次醒來,幾乎是中午時分。

客廳裏傳出鋼琴聲,我以為是CD。洗漱出來,才發現樂天,樂宜還有一個陌生的小男生三個人鬧成一團,又喊又叫。而蔣文,竟然在彈鋼琴。

樂天看到我,掙脫了要過來,結果被樂宜拖住腳,又摔倒在地上。我哈哈大笑,眼睛卻是看著蔣文,他也看著我,那臉上居然是淡淡的笑容。不得了,大概因為自己是個粗線條直來直去的人,最為這種內斂的常常欲語還休的男人心折。

我不自覺竟然臉紅了,樂宜問我:“睡得好麼?”

我點頭。她帶著委屈說:“誰知道有人喝蘋果汁都能醉倒,哥哥昨天大罵我。”

“是我自己酒量不好。”真慚愧。

樂天說:“留下來吃午飯吧。”

真佩服這幾個人,真拿天下人當兄弟姊妹了。

我說:“還是回去了,身上這套衣服也快餿了。”

樂天忙說:“我送你。”

鋼琴聲突然停了,我看過去,蔣文轉過頭看著窗外,背影看上去那麼寂寥。

樂宜說:“文哥失望了。本來他中午要做炸醬麵給大家的。其實是向你展示廚藝了。”

樂天卻說:“胡說八道。”

樂宜還要說,被那個小男生一手捂住嘴。她扮開他的手,給我介紹:“小於,唐小恬。”很明顯,是她的小男朋友。

我點一下頭,走過去看蔣文。他又穿上義肢,端坐在凳子上。我蹲下,仰著頭,咬咬下嘴唇說:“頭不痛了?睡得好麼?”

他點點頭。

我又說:“好好照顧自己,也許你有興趣一起吃飯什麼的,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