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坐。”
幸虧她還有自知之明,說:“我約會怕打擾,還是分開吧。”
他們走後,我立刻說:“回家好了,我沒心情。”
是我開車,一到家,我堅持從車中搬出輪椅要他坐上。
回到臥室檢查,還好隻是義肢錯位,右腿有擦傷不嚴重。我讓他半躺在床上,趴在他腿上不起來。
“嗨,怎麼了,傻丫頭?”
這句話讓我立刻淚盈於睫。
“有什麼難過的,很明顯他還對你舊情未了麼,應該高興才對。”
“陳湘君很不錯。”我悶悶地說。
“我們已經不愛對方了,當然誰看誰都不錯。”
也算至理名言,沒有感情了,當然更加放寬胸懷。我才露出麵孔,靠在他懷裏。
這個男人前後變化奇大,現在臉上一般都是溫和狀,在我麵前常常微笑;也沒有從前那麼惜言如金,反倒句句是理。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可是,是夜,他在床上翻騰,盡管是輕輕地怕吵了我,我還是意識到不對勁。果然,他腿痛。
我立刻起來,給他雙腿按摩。他的右腿仍然讓我看了心痛。他慢慢地睡過去,我才放下心來。
4
幸福的日子過得行雲流水般快。其實我並沒有每天去蔣文那裏。為了他們的百年慶,常常工作到很晚,回到家裏,就把自己扔上床,和衣睡到第二天清晨。還有,有我在場的時候對於樂天並不容易,我總是把狀態弄得太過親密。也不是無時不刻發生兒童不宜舉動,但是和這個人舉手投足間都曖昧纏綿得不得了。
蔣文固定每天晚上會作一些運動,為了避免因為失去右腿出現身體不平衡的狀況。這個時候也是我不能參與的。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就要進入最後關頭,我一連五天都是午夜才回家,當然每天他的電話奶茶不斷,但是難解相思之苦。
隻在開會時才見到一次蔣文。他還是坐在對麵客戶方。
我貪婪地看著他,他穿那件粉紅色襯衫,筆直地坐在那裏,帥得一塌糊塗。威廉碰碰我說:“適可而止吧。”
客戶覺得我們的布置還可以更好,但是所有都是以前確認過的,現在改動,很費時費力。
對方負責人說:“唐小姐,這是我們要求改動的,增加的費用不成問題,我要的是一個完美的慶典。”
但是沒有所謂“完美的慶典”,五天以來的身心疲憊讓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要求。大概是我臉色太不好,威廉小聲說:“安啦,安啦,隻要有錢,會搞定的。”
中間休息,蔣文拖著我的手去他辦公室,我一邊說“我想你我想你”,一邊吻得昏天黑地。
然後我說:“你幫我搞定你老板,不要搞這麼多事,就按原來的方案好了。”
他很嚴肅地說:“但是我也同意改動,力求盡善盡美。其實是可行的,需要我幫忙,隨時叫我。”
當我最親近的人都不站在我一方時,我覺得徹底失望鬱悶。頓時我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於是轉身就走,他伸手拉我,但是被我掙脫了。
下半場會議,我低著頭,誰都不看。
當然達成決定,我他媽的回去找供應商將一切重新改過,並且時間極其有限。
蔣文送我們出去,對我說:“中午在這裏一起吃飯。”
我看也不看他,悶悶地說一句:“沒時間,我得回去做事,力求盡善盡美!”
坐在車裏,威廉說:“親愛的,你最近荷爾蒙失調,脾氣太暴躁。”
我立刻破口大罵:“你試試每天14個小時每分每秒都在幹活,連口水都顧不上喝,還要被客戶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