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晾衣服。同時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再接再厲,將這個慶典做到盡善盡美。如果一個身體殘缺的人都不肯放棄標準,我怎麼可以放任下去。
我敲敲洗手間的門,他答:“好了,我來了。”我打開門,正看見他因為地滑腳下不穩要摔倒,我撲上去抱住他,結果正好麵麵相撞,驚魂未定,我們都捂著鼻子,哈哈大笑。
那一晚,我們都特別輕柔。
我的心情又好了。威廉的感觸特別多,說:“原來女人們張牙舞爪,都是因為沒有男人撫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4
慶典前一天最後一次彩排。天氣經預報肯定不會好,這個秋天真是特別,陰雨連綿。
彩排前,我在洗手間裏和陳湘君相遇,她在裏麵嘔吐完出來,麵色很差。我問:“不要緊吧?”心想,不是胃腸不好,就是懷孕。
她搖搖頭,微微笑一下。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喜歡她。她並不張揚,嬌氣,令人討厭,像我最初以為的那樣。連我都覺得她和蔣文不知道多等對。
蔣文坐在那裏,等著上場,有他的講話。我沒法和他膩在一起,我得看著全場。由阿媚屆時負責提醒他上場。
可是我不時地回頭看看他,他穿著深色西裝很帥。不像我這廂,穿著牛仔褲,襯衫袖子胡亂挽得高高。
等到模特們的節目結束後,我發現陳湘君和蔣文在親密交談,所謂“親密”是兩個人幾乎頭碰頭。
我心中不爽是一定的,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可是等到快要蔣文上場時,我看到他們兩個都不見了。我頓時體會了什麼叫“怒火中燒”。
我叫阿媚叫蔣文上場,阿媚居然端端地順順利利找到他,指定的禮儀小姐用力扶著他走上去。他講話時不用稿,但是用手撐著身前的講台,我知道他一定是腿痛得難以支持。
阿媚看著他,說:“真是帥得讓人舒服。”
我卻陰沉著臉不說話。
“大姐,又怎麼了?”
“知不知道有一種心情叫‘嫉妒’?”
我開始理解為什麼有個老外說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話叫:“罪惡不是‘我恨你,我要殺了你’,而是當你說‘我愛你,你是我的’。”
他從台上下來,我去跟他說:“帥哥,表現不錯。你可以走了。”
他握握我的手,說:“我在家裏等你。”這話真是慰人心懷。從來我的家裏都沒有什麼可期待。
陳湘君又出現,我裝作很大方地說:“不如你送一下陳小姐,她今天不舒服呢。”
陳湘君終於說了一句惹毛我的話:“如果你還住在原來的地方,那麼我順路。”
我再不言語,立刻轉身,不想他們看見我殺人的目光。等他們走了,我差點跳起三丈高。
威廉很細心,拍拍我肩膀說:“親愛的,一個男人如果隻經曆過一個女人,那麼他還不值得愛。”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雨,淅淅瀝瀝。蔣文房間裏的台燈還亮著,一本有關家居裝飾的書還放在胸上,他半躺著睡了。
他睡的時候沒有鼻鼾,眼睛閉得很輕,柔軟的頭發垂下來,讓人憐愛。我弄弄他的頭發,他惺忪地醒了,我抬起他的頭,把枕頭放平,讓他躺下。
他問:“很累吧?”
我問:“腿痛麼?”
他抱住我,說:“乖乖睡覺,明天全靠你了。”其實已經不是明天,而是今天了。
睡到十點鍾,蔣文已經不在房間裏。我洗漱穿衣拿包準備出門,見他坐在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