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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這句話一說出來,舉座皆驚。鹿肇元眉頭一皺,上半身下意識地向前傾來,追問道:“此話怎講?”

蕭清絕目光炯炯,提一口氣,朗聲奏道:“請主上應允,正式將沐冰藍收入門徒之列,令她每日晨晚,同眾弟子習課練武,共參神術!”

第8章 軍師雄辯

蕭清絕目光炯炯,提一口氣,朗聲奏道:“請主上應允,正式將沐冰藍收入門徒之列,令她每日晨晚,同眾弟子習課練武,共參神術!”

他話音方落,便聽鹿子驍失聲叫道:“怎可如此!”

再看眾將神色,亦各有異,大約都覺得此議不妥,可偏又出自智謀多端的軍師之口,自問未能參透深意,因而也不敢輕易出言質疑或駁斥。

終於還是鹿肇元,端著主上的身份,出聲相詢:“軍師何出此言?就算這個沐冰藍就是真的沐冰藍,她到底還是沐欽衡的女兒,煥煬親封的郡主。煥煬一派,與我等勢不兩立,先前所議該當如何對待沐冰藍,我等心中所想,也是如何避過她而仍使門中事務照常運行,怎能延敵養奸,納她為徒,將門中珍笈、我等心血傾囊相授?

再說,本門所修神術,須借男子純陽之氣方見威力,即便是男子,也須得是童男子方為最佳,這沐冰藍乃為童女,陰氣至盛,就算軍師精心調-教,怕是到頭來也隻是徒勞無功,何益之有?”

鹿肇元的這番考量顯然早已在蕭清絕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張口言道:“主上所言甚是,然則清絕另有考慮,請主上、少主及眾位將軍們聽某道來。”

他上前一步,顏色端肅,一派肺腑之情耿耿呈於麵上,令觀者不敢置疑:“沐氏當年滅我赤貅軍,此不共戴天之仇,既是在座諸位的,亦是我蕭清絕的,清絕每一計議之中,皆將此條列入考量,不敢須臾忘懷。”

這個前提條件交待完畢,他話鋒一轉:“沐冰藍是仇人之女,不可不謂之危險,可她的危險,又被她的年齡和性別大大抹煞。

這小小女童將來或許堪虞,可現在畢竟隻有八歲。煥煬將她送入我門中,就是給了我們教導她的機會。諸位,稚子無辜,白紙易書。試想,若是沐冰藍長大之後,反為我所用,與其君父為敵,本門得一力助不說,單是煥煬欽衡賠了郡主又折兵這一節,還怕不夠他們氣苦難言?”

蕭清絕的這段開場,說的隻是最為細枝末節的一個理由,卻已經令堂中眾人振聾發聵,當下鴉雀無聲,個個提氣屏息,張耳明目,等他再說下去。

蕭清絕見這番話已經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更是意氣風發,話音裏愈加底氣充沛起來。

“誠如主上所言,本門所修神術,仰賴於純陽之氣,而沐冰藍卻沒有。正因如此,即使我們最終不能將她收服,又能有多大損失?

退一萬步而言,她即便盜了咱們的本事,也去替煥煬訓一支鬼兵,卻至少落後咱們二十載!主上,饒是她有通天蓋地之才,怎奈單槍匹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我等盡破,請問我們又何懼之有?”

這第二條理由說完,在座眾人的眼睛益發亮了。蕭清絕也已說得興起,不由加快語速,一氣嗬成地接了下去。

“因此,這沐冰藍之才,若離了我等便如同末枝之無木可依,隻能淪為庸技;可若她赤誠歸心,於我等之益卻將不可限量!

主上明鑒,這世上曆來便有如斯奇人——以武學為例,他們自身並不親力修習,卻通讀典籍,廣獵圖譜,剖析鑽研,到頭來雖然手無縛雞之力,論起理來卻頭頭是道,字字珠璣。若得如此之人觀戰,他們置身事外,占盡旁觀者清之優勢,出言指點,如若有心襄助一方,則該方勝算將大為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