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玲的“奪權計劃”是準備召開兩次會議。
先召開股東大會,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控訴江予遲不稱職,提出要重新選董事長。
那些站在她這邊的股東自然附和她,然後她就順理成章的召開董事會,讓江智遠取代江予遲。
無論是從股份還是能力來說,正常情況下江予遲是不可能被取代的,所以陳豔玲才會收買那些董事。
為了盡可能的給自己拉人頭,她還需要不少時間,因為那份名單中的人她才剛開始聯係,江欣然要不是她女兒也得不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也正是因為她得到了還給了我們,所以江予遲才有時間去處理,否則等到她成功收買了這些人,那江予遲就真的要被取代了。
從收到名單開始,江予遲與江奕懷便開始著手處理,爭取最大的破壞陳豔玲的計劃,但同時又要保護江欣然,別讓她暴露身份。
這就需要技巧了,不過他們表兄弟都不是一般人,加上有左司宸加持,倒是拿下了不少人,聽宋錦煊說,陳豔玲被氣的七竅生煙。
江予最近會在原始名單上圈名字,被圈出來的就代表被他們遊說過,並且表明會站在這邊的人。
晚上整理名單,我看被圈了不少,便笑著問江予遲:“你們已經成功策反了這麼多董事,那陳豔玲的計劃應該要泡湯了吧?”
江予遲卻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這個很難說,他們最重視的是利益,隻要對他們有利,誰當董事長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江奕懷也道:“是啊,商人重利輕情,而且一般為人圓滑,很多時候說的都是場麵話,當不得真!”
我本以為穩操勝券,這才笑得出來,聽他們這麼一說我又急又怕:“啊?那怎麼辦?
我們付出了這麼多,尤其是堂姐連親人都背叛了,要還是被陳豔玲得逞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江予遲歎氣:“我們已經盡力了,陳豔玲自從嫁入江家就在淮海集團上班,積累了幾十年的人脈,再加上她有娘家撐腰,實力不容小覷。”
江奕懷也跟著歎氣:“我本來就隻是個外孫,在江家身份尷尬,予遲雖然是嫡孫,卻又是私生子,要不是爺爺生前護著,我們處境會更艱難。”
道理我也懂,陳豔玲入淮海集團的時候江予遲和江奕懷都還沒出生呢,如今她兒女雙全丈夫健在,算得上是天時地利人和了。
可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她那麼壞卻還能得到這麼多?
當年她害死了葉秋雲,也差點害死了江予遲,後來又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害死了老爺子!
別說我的孩子和老爺子是江浩然害死的,沒有她這個惡毒母親灌輸思想他會下這個手嗎?
不過既然江予遲他們已經盡力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免得給他們壓力,對於淮海集團他們比我更在乎。
……
不久後,股東大會順利召開,江予遲成了眾矢之的,在諸多股東的強烈要求下做出了召開董事會重選董事長的決定。
雖然江予遲已經采取了行動,但陳豔玲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整個會上臉色都很好,就差得意忘形了。
散會之後股東們陸續離去,江予遲看陳豔玲他們還沒走,猜她有話要說,便也留了下來。
果不其然,等會議室隻剩下我們了,陳豔玲便得意的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真以為拿著老頭的遺囑就高枕無憂了嗎?”
江浩然附和:“就是,老頭子心都偏到肺裏去了,可惜他死了,一個死人有什麼用呢?你就等著一無所有吧!”
江智遠沒有說話,他在我們麵前就像個擺設似的,可我剛嫁給江予遲那會兒他並不是這樣啊?
這兩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江欣然也沒有說話,甚至跟我們沒有任何的目光接觸,隻是皺了皺眉頭,看得出來她現在不高興。
作為一個有著正確三觀的人,聽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弟弟說出這種話來,她能高興的起來才怪!
江予遲冷冷一笑:“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們別再讓我失望,因為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江浩然真是陳豔玲的親兒子,跟她一樣討厭:“最後的機會?
也對,確實是最後了,因為等董事會之後你就不再是什麼董事長了。
等我爸當了董事長,我就是總裁,我們會讓你們滾出淮海集團,還會把你的股份都拿過來!”
會議室裏並不隻有我們,還有江奕懷這個執行總裁在呢,而江浩然卻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