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禎苦笑:“你懷著孕,我總去會累到你的。”倩柔百般叮囑過他,現在是關鍵時刻,孩子能不能健康出生,就看這段時間白吟霜的身體狀態了。

白吟霜更是委屈,以前你沒少來呀,肯定是格格在中間搗鬼了!想到這她用哀怨的眼神盯著金鎖和皓禎。

金鎖表麵上雲淡風輕,心裏恨死這個白姨娘了,跟小燕子一樣沒規矩,一個妾還敢明目張膽地勾引皓禎!這個女人,是禍害!

她對皓禎說:“爺,你瞧我都忘了,額娘早派人來說她那裏擺了晚膳,要我們過去吃呢!”

皓禎被盯得渾身發毛,正想擺脫眼前的尷尬局麵,連忙說:“那我們趕緊去吧,別讓額娘等急了。”說完,自己掀開門簾落荒而逃。

他不是不愛白吟霜,隻是兩人的感情沒有像原著裏那樣遇到多方阻撓,當初的一見鍾情的貝勒和歌女,並沒有變成拆不開的生死伴侶。皓禎不能沒有白吟霜,卻不代表他愛她愛到讓歌女當嫡福晉的地步,何況他現在十分滿意自己的妻子。

“爺您走得太快了,先把外袍披上呀!”金鎖佯裝焦急的樣子衝門外喊著,轉頭看著滿臉失魂落魄的白吟霜,露出一點得意的模樣,“白姨娘呀,我跟貝勒爺要到額娘那兒去了,你先回吧,香綺扶住了你家姨娘。嬤嬤,送客。”

皓禎和金鎖在倩柔那裏用過晚飯,回到自己房間,皓禎記掛著白吟霜,又不好意思直說要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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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看穿他的心事,也不惱,幽幽地說:“不管我是什麼身分,嫁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婚姻美滿,相夫教子,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我別無所求,隻想做個普通的女人,所以,忘了我是和碩格格吧!讓我們做單純的夫妻吧!”

前幾日,忐忑不安的金鎖和皓禎進宮回門,乾隆臉色十分難看,但是沒有點破她,又按例賞賜“明珠格格”許多東西,金鎖不能接受“明珠格格”的身份,卻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碩王世子福晉的身份。

她臉龐充滿笑意,散發出光彩!那麼誠懇,那麼溫柔!皓禎看得癡了。

“爺你想想看,就算皇上,也有個三宮六院呢!”金鎖繼續說,語氣十分真誠,“與其你到外麵,找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還不如府裏清清白白的女孩呢!你瞧,我都想清楚了!你可不要瞎猜忌我!”

皓禎被感動了,握著金鎖的手,久久不能說話,這是位多麼深明大義的女子啊!我皓禎何德何能,能同時擁有金鎖和吟霜兩個好女人!

感動的結果是,皓禎沒臉撇下金鎖去小白花那裏,這夜他又是在金鎖這裏過的。靜思山房那邊,白吟霜氣得把白狐屏風摔在地上,屏風碎了一角。

第二天早上,金鎖神清氣爽地給倩柔請安,婆媳倆親親熱熱地說話。金鎖偶然提起靜思山房那位,倩柔充滿歉意地說:“要不是她懷了孩子,我怎麼也不會讓她進府的。金鎖啊,委屈你了!”

金鎖立馬做誠懇狀,表示不委屈。女人不待見自己男人納妾,但是兒子必須多子多福才好,這點道理不管是市井小民還是高門大戶都通用,金鎖還是懂的。

她見倩柔不甚在意白姨娘,便說:“我見她和她身邊的丫鬟很沒規矩,應當好好調|教才好。我想著白姨娘懷了額駙的子嗣,等生完孩子養好身體也不遲。但是那個小丫頭可以先教育一番。”

倩柔點點頭,她知道金鎖這是要處置姨娘,並沒有不高興,多子多福沒錯,但是太寬待了,這些小妾姨娘不知天高地厚起來就亂套了,所以她說:“這點小事,你自己處理吧,不用經過我。”

金鎖拿手帕掩嘴,笑道:“額娘您說哪裏話,我沒有管事的經驗,這府裏的大大小小事務還得要額娘打理才行呢!”

哪有婆婆願意放權呢?金鎖那話簡直說進她心裏去了,倩柔歎氣:“你還年輕,掌不了大事,我先帶帶你,等你能獨當一麵時,我就能享清福啦!”

婆媳倆又說些玩笑話,便散了。金鎖回去後,選了家生丫鬟和生育過的婆子若幹,送到靜思山房伺候待產的白吟霜,又叫管家單獨操練香綺。

白吟霜腦子裏隻有唱小調,根本不懂那位格格的用意,她想著家生子不是格格的人,總不會害世子的子嗣。於是白吟霜放下心來,還安慰香綺好好學規矩,回來繼續伺候她。

皓禎回來得知此事,越發覺得金鎖寬容大方。

表麵上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太後把一個回疆舞女送進碩王府,說是“明珠格格”在宮裏時最喜歡她的表演,特意送來以解格格思家之情的。

金鎖沒見過新月,太後旨意上也沒寫,她根本不知道這位是“暴斃”的新月格格。她看著這位麵容純真、體態風流的女子,摸不清太後的用意,她家小姐哪喜歡過回疆舞女了?

送新月來的嬤嬤告訴金鎖,這位姑娘名叫“月姬”,做丫鬟、額駙收房、賣給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