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行配人隨明珠格格喜歡。月姬天生體弱,必須服藥養生,另有一箱子藥材是她的。
這下金鎖更摸不著頭腦了,隨她處置?好像這人並不重要;可一箱子禦賜的藥材,似乎表示這人不是那麼不重要……
倩柔想到翩翩,總覺得回疆舞女就是勾引男人的!兒媳婦單純,可不能被騙了!所以倩柔做主,把月姬安排到東邊另一處冷僻的屋子住,這屋子跟靜思山房一樣,年久失修,條件十分不好;又安排一個麵冷心惡的嬤嬤按照一天三頓給月姬吃藥,禦賜的藥不吃不好,但是藥吃完沒了,人死了就不關他們事了!
忘掉自己是誰,隻知道自己父母雙亡,是回疆獻給大清的舞女之一,改名為“月姬”的新月,能老老實實吃藥等死嗎?
我們拭目以待。
《[綜瓊瑤]茶具的幸福生活》彌墨朵 ˇ插敘:史上第一混亂之鏡花水月ˇ
月姬和冷嬤嬤住的地方僅僅與靜思山房隔了一個小池塘和假山,池塘裏沒養魚,隻是一汪蔥綠的池水,淺得陽光能直達塘底;紫色粉色的牽牛花爬滿整座山,姹紫嫣紅,頗有情致。
金鎖念在她“離鄉背井,水土不服,思慮過甚”,隻要她每日吃飯喝藥睡覺,“好好養身體”,並不安排差事。這一切好像天經地義一般,月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每日站在牽牛花的蔓藤下,顧影自憐:自己如這些小小的牽牛花一樣,小小一朵,美麗而弱小,卻從沒因自身的缺憾放棄生命。
站在屋子門口的嬤嬤冷眼看著月姬,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這丫頭以為自己是誰?
臨近生產,白吟霜越來越任性,幾乎到了要求皓禎每時每刻陪伴在她身邊的地步。皓禎既是憐愛又是愧疚,每日下朝來就到吟霜那裏坐一坐。
偶然一日,皓禎從靜思山房出來,眼角瞥見假山那邊立著一抹淡粉色,好奇心驅使下,他向那個穿著淡粉色旗裝的少女走近。
待看清楚那張臉,皓禎腳步一滯,無法移動身子,渾身像通了電流,蘇蘇麻麻的。他的眼光完全鎖定在這位陌生的少女臉上了:烏黑的雲鬢,梳成小兩把頭,左右各是一朵和她衣服顏色相近的深粉色牽牛花;眼前這位少女的白皙裏,透露出幾分病態;眉頭微蹙,眼中泛淚光,帶著點兒哀愁,叫人頓生憐愛。
有人說:“中國人的審美分四個層次,位於金字塔最底端的是豔俗美,往上是含蓄美,再往上是矯情美,塔尖上則是病態美。”
在皓禎眼裏,明珠格格代表了豔俗美,不是他的那盤菜,肉|體新鮮沒幾天,就全無興趣了,何況格格的身份又比他高貴,皓禎的自卑感油然而生,敬她卻不愛她;
白吟霜是含蓄美加病態美,兩人的感情建立在皓禎“英雄救美”上,小鳥依人的白吟霜自願從屬,所以在白吟霜麵前,皓禎表現出男子漢大丈夫的一麵;
眼前這位少女則是矯情美加病態美,皓禎對她可謂一見傾心,完全出於平等的狀態:她不知道他是貝勒,他不知道她是誰。這種平等完全迎合了皓禎渴望自由和愛情的心理。
三個女人,孰高孰低,當下立見。
少女隻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靜靜注視前方,與周圍的假山、池塘和花草相容,如此脫俗,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一顰一蹙牽動他的衷腸。
好個清麗不俗的姑娘!皓禎心裏喝著彩,心中疑惑,府裏何時多了這樣一位少女?他又怕唐突佳人,趁少女沒注意到自己,腳步一轉,略微慌張地離開了。
金鎖聽了皓禎的描述,心下了然,皓禎見的定那是無病呻[yín]中的月姬。她想,反正已經有了白姨娘,再來個月姬也不算什麼,總比讓白吟霜一個人做大強。
“那位是來自回疆的月姬姑娘,在宮裏時我最愛看她的舞蹈,太後憐惜我,便把她送給我做伴,”金鎖輕輕笑道,果不其然見到皓禎兩眼精光更甚,“爺喜歡她?”
皓禎視線四下亂瞟,訥訥不敢言。
金鎖說道:“我之前說過不在意爺屋裏多幾個人的,想來白姨娘溫柔體貼,也不會埋怨爺的。不過我們才新婚一個月,總不好現在就添人,等兩個月如何?”
皓禎連忙稱好,吟霜那樣美好,一定會原諒我的!另一方麵,他也不想像個色鬼,不想見了一次麵後立刻納那少女進屋,那是對月亮般出塵的月姬的侮辱!不如趁這兩月裏與她多多談心……
皓禎越想越高興,心裏念著月姬的名字入睡,人美,名字也美……
月姬,月姬,你為什麼是月姬?
《[綜瓊瑤]茶具的幸福生活》彌墨朵 ˇ插敘:史上第一混亂之冰壺秋月ˇ
得了金鎖保證的皓禎把業餘時間全用在“偶遇”月姬上,與她吟詩作賦——他驚訝地發現,月姬的文學水平好得超乎他的想象,當下引為知己,以至於沒多久兩人就發展到“把酒對月歌”的地步。
金鎖吩咐冷嬤嬤隻盯著兩人,不必介入,盡量不要讓靜思山房的白姨娘知道。
皓禎特意拐到月姬的住處,十次裏總有五六次會順道看看白吟霜,看著白吟霜的肚子,他總會幻想,若是月姬和他的孩子,該是會多麼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