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2)

「未……未遂,你、你究竟想對黑崎做什麼啊?」村上結結巴巴地提問。

「你……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緒方急忙說道。

「我擔心的是你啊!」

咦?緒方一怔,對村上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想找黑崎的麻煩對不對?」村上繼續說道:「你不要看黑崎這樣子,他可是空手道的黑帶高手,憑你一個人是絕對扳不倒他的。」

咦?

「看樣子你們還沒有交上手吧?還好,黑崎是那種會盡量避免麻煩的人,所以他才會一直躲著你。」村上說。

原來……緒方不覺鬆了口氣,村上的誤解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回頭想想,對一個男人產生綺念這種不尋常的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

緒方心情煩躁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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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感到煩躁不安的還有一個人。

預賽結束後,參賽人員陸續離開會場,赤木老師看著在前麵收拾弓箭的武彥微微地皺起了眉。

「不對勁……」他說。

「什麼東西不對勁了?」清水忙問。

「命中率依然很高,姿勢也無可挑剔,但是那股沈穩的氣勢卻消失了。」赤木喃喃自語地說道。「黑崎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清水搖了搖頭。要說不對勁,就是武彥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的心不在焉吧。「情況很糟嗎?」她問。

「黑崎的心不在這裏。」赤木回答道:「現在的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他是憑經驗在拉弓,以他這種狀況隻怕撐不到全國賽。」

清水一愣,她是頭一次聽到赤木對武彥作出如此負麵的評價。

「呐,清水,現在的我對黑崎來說隻會是種壓力,但如果是清水的話,黑崎應該可以放心的傾訴吧!這件事就拜托給你了。」赤木拍拍清水的肩膀,慢慢地離開了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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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不想接下這個任務,清水也擔心武彥的情況,但她不認為武彥會對自己傾訴什麼。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向來都是靠自己解決的。

清水找到武彥的時候,他正一個人背著弓站在道場裏,靜靜地凝視著場外的靶。看著這一動不動的身影,清水卻覺得他正被一股無形的焦躁包圍著。

「武彥。」清水輕聲叫道。

回過神來,武彥問道:「抱歉,要走了嗎?」

「我們坐一會再回去吧。」清水指了指場邊的觀看席。

武彥點了點頭。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剛才在做什麼?」清水問。見武彥露出不解的神情又說:「我剛才見你一動不動地站在道場裏。」

「那個啊──」武彥說道:「我隻是想凝聚氣勢,心神合一。」

「不滿意剛才的表現嗎?」

沒有回答,武彥微微地露出了苦笑。

和滿不滿意沒關係。射箭最忌的就是心浮氣躁,心有旁騖,可是他偏偏就是冷靜不下來。因為射箭的需要,武彥曾在名師的指導下做過好幾年統合心神的修煉,隻要站在道場上,就會自然的摒除一切雜念,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種修煉不起作用。問題出在哪裏武彥心知肚明,那道來自觀眾席的陰鬱的目光攪得他想不在意都難。

「是因為緒方嗎?」

清水話才出口,武彥幾乎驚跳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清水。那驚疑不定的表情無疑已經告訴了清水答案。

「果然。」清水說道:「據我所知,能讓你如此在意的人就隻有緒方而已。緒方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

「我沒有不高興。」

是的,沒有不高興,即使知道緒方對自己有那種企圖,但武彥的心裏卻隻有詫異沒有絲毫的不快。

「那麼是覺得困惑?」

沒錯,是困惑。原本以為自己開始了解緒方,但那件事後他徹底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了解緒方,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那他做了什麼讓你覺得困惑的事?」

清水耐心十足,武彥卻倏地紅了臉。武彥臉上那抹像被說中了心事的羞紅和那充滿了難為情的不知所措讓清水頓起疑心。呃,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