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著緒方的臉,武彥知道自己對大部分的迷[yào]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免役力,所以很快就能恢複,但緒方要清醒過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盡量把他喚醒而已。莫說他們是被困在一個密室裏,就算現在門是開著的,武彥自認也沒把握可以拖著緒方逃出去。
這一折騰,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當餘下的那絲光線消失後,緒方終於悠悠醒來。
「黑崎……武彥?」雖然看不見,但剛醒過來的緒方遲疑了一下,仍然準確地叫出了扶自己坐起來的人的名字。
「你醒了。」武彥說。
「真的是你?」聽到他的聲音,緒方卻詫異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話應該我來問吧?」武彥心想自己被綁架已屬平常,難不成對緒方來說也一樣?
「我是被兩個學弟叫了出去,說什麼有事請教,結果去到後院的電機房前突然被他們壓住,讓我吸了不少迷[yào],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麼說來你也是被綁的對象,並不是受到我牽連?」武彥問:「而且你也不知道我被綁架的事?」
「不知道。」緒方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怎麼知道扶著你的人是我?」武彥好奇地問道。「這種光線應該完全看不到了吧?」
「呃……」緒方霎時間脹紅了臉,明知道武彥不可能看得見,不過他還是在黑暗中狼狽地扭開了頭。因為武彥身上的氣味而在一瞬間辨認出來,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怎麼了?」聽不見回答,武彥追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會遇上這種倒黴的事,除了我就是你了。」緒方隨口瞎掰。
武彥卻應道:「對啊,我們在不久之前還有一起被困在儲物室裏的經驗呢!」
「情況不同不能作為經驗吧?」緒方說。
因為遇到這種突發事件,原本見了麵就覺得尷尬的兩人終於恢複了正常。不過現在卻不是話家常的時候。緒方站起來,伸出自己的手,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也隻能依稀看得見一點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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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完全看不見了。」緒方輕歎著氣說:「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我醒來的時候還有一點光線。這是個兩層的舊倉庫,上麵還有個閣樓。」
「閣樓嗎?」緒方說:「上去看看吧,反正留在這裏也沒用,有窗戶的話也許能想想辦法。怎麼樣?」
「好。」武彥快速回答,隔了一會兒又笑道:「你變積極了呢!」
「笨,現在和在儲物室時不一樣啊,現在我們是被綁架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能逃的話當然要逃。」緒方說:「你還記得那個閣樓怎麼走嗎?」
「房子中間有一道木梯,往這邊走。」武彥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喂,你別自己一個人擅自栘動啊!」緒方一伸手,抓住了武彥的手臂。
武彥嚇了一跳,從手臂上傳來的高熱讓他的身子不自然地僵住了。似乎感覺到武彥的不自在,緒方的手滑下他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掌,說:「走吧。」
武彥輕輕地應了一聲,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武彥牽著緒方開始朝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走去。他一邊定一邊摸索著,從未試過在黑暗中走動的他一步步走得非常小心。
「像你這麼走,天亮之前我們隻怕都還在原地踏步而已。」緒方皺起了眉頭。「至少踏出去的步伐大一點吧!」
「可是不知道前麵有什麼,當然小心一點會比較好。」
「既然決定要試一試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來吧!」緒方拉著武彥的手,與他並肩而行。「是這個方向嗎?」
「應該是,我記得距離不是很遠的地方還有一根柱,繞過柱子就是樓梯了。」武彥說:「用你的右手摸摸看。」
「是在我的右手邊嗎?」
「是呀,如果我沒走錯方向的話……」
「摸到了。」緒方笑著打斷了武彥的話。「你來摸摸看,是不是這根柱?」
「一定不會錯,我記得房子裏就這麼一根柱。緒方,繞過去吧,樓梯就在柱子的後麵。」
「太好了,我還以為要走好久才到呢。」緒方笑道。
「就算是倉庫,也不至於大到要走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