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早年陳向東剛搬來此處時,曾每日服用補藥,但是後麵便停用了。
付明光又打聽到,原來陳向東服用的補藥乃是補腎經的藥,而且每服昂貴異常,若日日飲用,絕非一個小小的教授用得起的,難怪會停用了。
調理之事,當日日不斷,稍停幾日,往日用功便全然做廢了。
付明光坐在床沿,愛憐的輕扶著陳向東的頭發臉龐,而後者則反過來抓住付明光的手,怎麼也不放開。
燈螢飄搖,照著付明光若有所^_^
隻是覺得難堪!此時隻盼眼前有個地洞可以讓她鑽下去,讓她好好的躲藏,讓所有的一切全變成一場夢才好。
光聽這從隔壁傳來的異樣的聲音,這陌生的聲音讓她覺得,她從來沒有了解自己丈夫真正興奮的樣子,真正快活的樣子,真正的是在生活的樣子。腦海裏總是他不知所措的樣子,壓抑著的笑容,苦澀的讓她發瘋的樣子。
潘娘子一把抓住冷哥的衣襟。
他笑道:"幹什麼?!"
"抱著我--"此時此刻的她是那樣的需要安慰,隻有這個男人可以給她,隻有。。。。。。
她不要聽,她不想聽!她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永遠的。。。。。。
是啊,從來沒有一刻象這一刻如此的悔恨過啊!
就算是,第一次將自己的身體展現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麵前,也不曾有過。
後悔啊。。。。。。
在欲海裏翻騰,因疲憊而沉睡,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身邊的人起身了。
潘娘子睡意蒙朧的睜開眼,卻見冷哥正在穿衣裳。
便擁被坐起身來,咕噥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啊?你要走了麼?"
冷升利落的穿戴好,說道:"你也趕緊起來,大人就要走了。等大人走了之後,幫你丈夫清洗一下,盡量不要讓他發覺昨晚有人來過的樣子,明白了麼?"
她啞然失笑道:"你說什麼蠢話,事情都到了這般的田地了,除非白癡傻瓜,又怎麼可能不會發覺呢?"
冷升冷聲道:"我叫你這樣做你便做,難道你不知道,隻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就可以輕鬆的唬弄過去了,裝傻你總會罷!"說罷,冷哥已經走到小間外頭。
一時間難以接受的冷漠和嚴厲讓潘娘子差諤半晌,她瞠目結舌,難以至信的表情持續到淚水的鹹味才讓她回神,剛剛的溫柔的纏綿難道隻是一場夢麼?
"裝傻?哈。。。。。。"她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在裝傻!低低的笑著的她真的覺的自己好傻啊!
緩緩的起身穿衣,動作遲緩的象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掀開布簾的時候,隻聽冷升在外麵低聲道:"大人,在下先去喚人來你且稍候。"
潘娘子再也忍不住掀開布簾,剛好對上站在飯堂裏的那個大人轉過頭對上來的視線。那樣冷漠的目光讓潘娘子打了個激靈。
簡直是豈有此理!她沒有冷言冷語倒是客氣了,反倒這個男人竟然怒目相向。
最後聽到冷升在門外低聲叫道:"大人可以走了。"
"哼!"那男人朝她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拂袖出門去了。
她再也忍不住出了小間。想要破口大罵,卻隻能低聲跺腳:"可惡!"直氣得渾身發抖。
轉頭又看向睡房,怒氣變成一種深深的恐懼。遲緩的腳步在走到臥房前麵的時候停住了,伸出去掀開布簾的手是止不住的顫唞。沒頂的恐懼布滿了她的全身,她快無法呼吸了。
冷升送走了人,他又回來了。
好怕他隻是一個過客,潘娘子一見他整個人幾乎蹦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