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非!」眾人緊張地高呼,尤其是應天擎,幾乎是反射性的衝向前去,若不是莊子微及時拉住了他,隻怕柳淩非已斷氣在瘋狂的李廣手中!
被挾持的柳淩非一點也不緊張,反而勾起了一抹微笑。
手中的劍一揚,已砍斷了李廣的一隻手掌,隻是銳利的劍鋒也劃傷了他的脖子,血頓時湧了出來。
「淩非!」
「啊──!」李廣放開了柳淩非,握著另一隻手,疼得在地上打滾,那暗紅的液體彷佛流也流不盡般的噴流而出。眾人見機不可失,馬上一湧而上,製服了剩下的叛黨。↙思↙兔↙在↙線↙閱↙讀↙
莊子微將柳淩非拉到一旁想為他察看傷勢,應天擎也神色緊張的跟了上去。
「淩非……」
柳淩非深深的看了應天擎一眼,看他為他擔心的表情,心裏很是欣慰。但那英挺的身子卻馬上被另一個人給擋住了──慌張擔心且心急的伊。
「澄澄,你怎麽樣了?疼不疼?」伊將應天擎和莊子微擠到一旁去,自己擔心的看著柳淩非,並撕下自己乾淨的單衣為他包紮。
望著伊,和一旁的應天擎與莊子微,柳淩非搖搖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就在此之際,柳淩非瞥見應天擎背後的劍光,他大驚失色的衝了上去,推開應天擎,奮力的反手一擊,將九龍劍刺進偷襲的人身上!
「澄澄!」伊隨之想衝過去,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柳葉兒和蒼主給攔住了。
「他自己的事由他自己做決定解決。」蒼主說。
「柳淩…非……你…好狠……的心……啊!」柳似瞪著眼,捂著胸口,不敢置信。
「我放過你一命,是你不知珍惜。」柳淩非冷著臉道,一想到若方才他遲了一步,那應天擎可就會……!他再也不敢去想像!恨意猛然升起,他抽出劍要再刺上一劍,手腕卻叫另一隻纖細的手給抓住。
「淩非,別殺了他!別汙了你的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清冷聲音,令柳淩非為之一震,不敢相信的抬頭一看──那是他的父親,柳真!
「爹?!」爹沒死?!真沒死?!他不是在作夢吧?!那纖細、有出色容貌、疼他愛他的爹真的沒死?!
取下柳淩非手中的劍,柳真將他擁入懷,以寵愛憐惜的口吻道:「是我。傻淩非,哭啥哭!」
爹沒死!爹真的沒死!
「爹…爹…爹……!」柳淩非緊抱著柳真,臉上的淚早已沾濕柳真的前襟。他正想抱著他的爹聲嘶力竭好好的哭一場,刹那間眼前卻黑了一片,然後昏了過去!
「淩非!」柳真驚慌喊出,然後抱起懷中虛軟的身子,這才發現柳淩非的胸`前已染紅了一片!
在一旁的應昊天催促著還楞著的應天擎,「臭小子!看啥看!你爹我沒死!不過你的小愛人已經昏過去了,還不快帶著他回屋裏去!」
被這麽一催,應天擎才恍然大悟,注意力一轉,果真看見柳淩非昏倒在柳真的懷裏,便飛也似的接過柳淩非衝回屋內。
那是一隻,浴血的蝴蝶。
──身染鮮紅的白蝶。
應天擎瞅著蒼白的柳淩非,不禁這麽想。
他不禁後悔了……他後悔他不該刺那一劍的!如今,卻無法挽回了……
柳淩非傷得不輕。
原本應天擎那貫胸的一劍已經傷了柳淩非不少血脈,加上傷未開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