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她是個美麗的女人,雲鬢蛾眉,鳳眼櫻唇,肌膚細致。然,即便她再如何美麗,在這個男人身邊,仍然隻能黯然失色。

“多和他說些百姓生活之事罷,他知道得太少了。”

“好。”西語轉身,喚了一名端著藥的宮女,朝著已經停下的禦車走去。

南宮央此時坐在支起的小窗邊,冷冷地望著她。

“皇上。”西語行禮,不便行禮的宮女也隨著福了福。

南宮央瞥了南宮罔一眼:“朕午時才換過藥,不必再敷了。”

“央兒!”南宮罔擰起眉。◇思◇兔◇網◇

“朕去歇著了,誰也不要打擾朕!”臉色微微一變,南宮央道,伸手關上窗。

這氣呼呼的模樣,怎麼睡得著?南宮罔輕歎。這十幾日來,央兒百般不願西語接近他,若不是必須敷藥喝藥,他甚至像是見也不想見她。分明兩三年前還時常到攝政王府與西語見麵,誇讚她做的點心好吃,並偶爾下旨讓西語入宮陪著他和皇後下棋飲茶……央兒……如今怎麼變得如此厭惡她?

這一年來……是央兒變了麼……

似乎並沒有改變啊。

“你回車內罷。”他對西語道。西語輕輕點頭。

五輛馬車繼續前行,一路沉默下來。

過了一陣,南宮罔不免擔心起來。南宮央受了傷,如今又生著悶氣,不知傷何時才能好。仔細想想,還是遷就他罷。

一歎之後,他便傳喚了三四個侍女入禦車。

不久,他便聽得裏頭傳來笑聲,間或有南宮央的說話聲。

不知怎地,他聽著那些笑聲卻不覺得放心,反讓心中越發沉重,連呼吸都重起來。於是南宮罔便驅馬更往前了些,直到聽不見車內的笑鬧聲。

越過田地後,便進入了山清水秀的小山群中。

南宮罔已無暇觀看一旁風景。不僅因著他必須提防刺客,而且,此時他也早無欣賞的心境。

這意味著什麼?他的改變,南宮央的改變……

他仍舊不願意深思。或許,他早便察覺了,但不想麵對而已。

當晚,他們到達一座小鎮,在鎮邊的一塊空地上搭帳住下。南宮罔監督禦帳搭起之時,才見那幾位侍女笑吟吟的下了禦車,臉色雖然仍是蒼白,但卻在笑著的南宮央看她們離開,而後又回到車內。

南宮罔收回目光。

他並不欲南宮央知道他如此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禦帳搭成之後,他便來到禦車上。

寬敞的,四處墊著柔軟緞子的禦車內,南宮央正睡在鋪著層層錦被的榻上。南宮罔越過固定好的屏風和茶幾,看著明黃帳子後的他。

禦車內仍殘留著脂粉氣和香氣。

並不難聞,但南宮罔仍然皺起了眉頭。

他走到榻邊,望著南宮央的睡臉,眉頭漸漸鬆了。

不多時南宮央就睜開了眼,坐起來,看著他:“皇叔。”

低低的呼喚,帶著方才睡眠的些許慵懶和沙啞。

“用晚膳。”南宮罔冷冷的道,轉身出去。

他能感覺到南宮央的目光追隨著他,追隨著他……

兩人一起用了晚膳,他也沒有再和南宮央說些什麼。而南宮央似乎已經習慣他冷淡的時候,也不發一語,用完膳後,就隨著他回到他的大帳。

南宮罔在桌前坐下,修書給南宮雍,告知他如今的情形與將可能遇到的危險事態。之後,他再寫了一封信函至濮陽。最近的消息是鍾離新帝與天命帝議和息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