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2)

我一直尋機逃走,可是確實難於施行,不說我們腳被拴在一起,根本沒法跑動,何況墓葬外圈都是監工的軍隊,包圍得很密實。

地宮裏的人夜晚也會偷偷商量該怎麼逃出去,有人甚至說偷偷在地宮裏邊挖條通道出去,可這是不可能的,白日幹活的時候監工總在身邊監督,而這地宮極深,就算能找個時間偷偷挖條通道,那得挖到牛年馬月。

我研究過拴我和田齊腳的木枷,這種枷子其實隻要有鋸齒就能鋸掉,可我們搞不到這種東西,隻有墓地西側的木材作坊裏有。我們任何青銅工具都沒有,有的隻是一把小夯槌,估計用來打人,往腦袋猛砸一下都砸不死人。

就在我為掉頭發惶恐不已、拚命想逃出地宮時,突然來了一群黃毛囚徒。這些黃毛囚徒人高馬大,因此全被安置去運輸地宮掘出的泥土。這幫人就在我們隔壁墓室勞作,我尋了個機會過去跟他們打招呼,可是顯然語言不通,也不知道他們打哪來的。

我伸出腳,做了個拉鋸的動作,這幫人能到達墓室外,弄把鋸子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其中一位一身破爛的黃毛對我擺了擺手,開口說了一句廣式普通話,差點沒嚇死我。

不行的,你跑不出去的。

我說,大佬,你打哪來的。

他說,我X他老母,我是來廣州參加廣交會的,順便去南越王的大墓遊玩,也不知道是哪個函家鏟的抓我來這裏了。我要起訴,我要回家。

我說,你在外頭沒看到兵馬俑嗎?你知道秦始皇嗎?

於是這個倒黴的黃毛痛心疾首的跪倒在地,淚水滿麵,喊了一堆胡語,我就當他是太興奮了。

黃毛答應幫我,說他倒土的時候會路過木材作坊,看能不能在路上揀個刀片什麼的。我對他這種說法真的很失望,不,很絕望。

這段時間,田齊狀況很不好,夜裏時常睡不下,躺我懷裏翻來覆去。他的臉本來是鵝蛋型的,這些日子消瘦極了,下巴尖尖的跟個陀螺腳似的。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睡吧。我說。他搖了搖頭,說睡不下,渾身都很痛。

我說,你睡不下也別蹭我身子,老子我不是聖人,被丟到這樣一個連隻母豬都見不到的鬼地方,老子把你上了你可別怨我。

他說沒關係。我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他搖搖頭。

我想田齊應該是身體超過了負荷,在給阿房運瓦時,有一回他還累到了吐血,心疼得我想殺人。不知道古人看起來年齡是否比現代人小,但田齊再大也應該不會超過十八歲,我想我們都還有大把日子好活,為什麼要被困死在這樣的地方,心裏十分不甘。

自從黃毛答應過我要幫我揀刀片後,我就不對他抱希望了。田齊的情況日漸嚴重,我想不能再等了,怎麼著也要搏一搏,不逃一次不死心。

同墓室的囚徒躺地上低聲交談,說再不走就沒命了,明日夜晚把監工揍一頓,地宮的監工雖不少,但是囚徒更多。雖說活著闖出地宮的機會不大,活著逃走的機會更渺茫,但反正呆地宮裏也是死。

於是都下了這個決心,反正每人頭發都快掉光了,隻剩半條不到的命。

第二日,夯完了第N間墓室,那位黃毛推土經過時丟了樣東西在我腳邊,我急忙用腳踩住。NND,還真是塊刀片,而且是鐵的,看起來像是戈上的利刀。

2010-4-9 20:41 回複

nax小夏

7位粉絲

10樓

夜晚入睡時,一墓室的人都在想辦法將這刀片弄出幾個鋸齒。一位還能使出勁的大漢,用他藏起來的一塊破石頭硬是砸出了三個鋸齒。

我拿過先鋸了我和田齊的木枷,不好鋸把我自己的腳都鋸出了血,不過好歹把木枷鋸斷了。其它人也如法炮製,一寢室一兩百號人,一夜時間哪鋸得完,再說鋸到第五十個人時,那把刀片也完成了偉大的使命,卷折,再鋸不了。此時已逼近監工要前來驅趕我們出去幹活的時候。我們幾個獲得自由還有點氣力的人抓著小夯槌在四位監工出現時撲過去按住往死裏打,還順便搶了這幫人的兵器丟後頭給後麵的人鋸木枷。

老子我也從沒想過要帶領囚徒起義,扒了其中一位監工的皮甲給田齊穿上,老子戴了頭盔舉著小夯槌,擺了個POSS,居然喊出了一句衝啊,為自由而奮鬥!那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古往今來無數受到壓迫的人民的靈魂附著在了我的身上,陳勝吳廣斯巴達華萊士一切為自由而奮鬥的勇士們的精神都在激勵著我。

我們五十多號人殺出了墓室,場麵極度混亂,完全是一呼百應,每到一處囚徒都起身反抗,等著的就是這個時機。出呼我們的意料,地宮的監工根本不堪一擊,何況一開始地麵的人並不知道地宮中發生了什麼。我們所向披靡,朝出口的方向大步推進。

大概在靠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