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沙發,陷入回憶,一直說到他揚言晚上要去天嬌房間。
胡醫生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笑道:“佟小姐,你是個很特別的女人,特別到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愛上。”
我淺淺地笑道:“你的幽默感又發作了?”
他搖了搖手指,“我說真的,如果我不是你的心理醫生,恐怕已經愛上你了。”
“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我都該為這句恭維而謝你。”
他眨眨眼,“不客氣。”隨後站起身道:“送你一句話:男人第一眼就愛上一個女人,往往會表現為強烈的占有欲,尤其是不相信愛情的男人。有機會你可以問問曲淩風相不相信一見鍾情。我想,他可能會認為那是狗屁。”
我相信他會這麼回答,我眼前甚至浮現出他說“狗屁”這兩個字時的輕蔑表情。
回來的路上,我始終無法平靜,難怪他那天晚上那麼疲憊沮喪。我不知道“不敗將軍”的稱號有幾分真實性,但是我知道,他很成功,很有錢,很出名,這種失誤必將對他的前途產生不良影響。僅僅為了送我回家而失去了這麼大的合作計劃,值得嗎?曲淩風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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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緒如此混亂,以至於差點發生車禍。
曲淩風回來,恰巧發現小芳在給我上藥。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抓著我的手肘問:“怎麼弄的?”
我若無其事地道:“一點小意外。”
“該死的我問你是怎麼弄的?”
我無奈地道:“我的錯,開車不小心,擦到路邊的綠島。”
他接手小芳的事,惡聲惡氣地指責:“你的魂兒又飄到哪兒去了?我不過才一次沒陪你過去,你就見鬼的給我發生車禍,明天起不準你再自己開車,我叫江濤給你找個司機。”
不是吧?隻是一點小小的擦傷,就嚴重到剝奪我開車的權利。
“隻是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不行。”他一口決斷,不給我商量的餘地。
我深深吸氣,想著胡醫生的話,試著從好的角度理解他的行為。我試過了,也明白他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是,他該死的就不能聽一次我的意見嗎?我見鬼的不是玻璃娃娃,知道怎樣保護自己,他不能用他的意誌幫我決定所有事情。
我發現自己很容易就染上他的口頭禪,“該死”,“見鬼”,原來真的很奸用。
我放下衣袖,抓起皮包就走。
“你到哪兒去?”他在後麵喊。
“工作室。”
“不準去!”他上來拉我。
我揚了下腕表,“五點。我應該還有兩小時工作的權利。你說明天開始不準我開車,那麼我今天開,你也要管嗎?”
“Shit!”他吐出最不文雅的詛咒詞,“那個天殺的胡文舉究竟教了你些什麼,讓你有勇氣明目張膽地反抗我?”
“他什麼也沒教我,隻是給我看了這個。”我從皮包裏掏出那張報紙。
他甚至沒看內容,臉就變廠,眼中迅速掠過難堪和狼狽,一把搶過去撕個粉碎,在碎片上狠狠跺了幾腳,衝上樓,我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隨後是一連串東西碎裂的聲音。
我平靜地吩咐小芳:“把客廳收拾幹淨。”
“哦。”
我站在書房外,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