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3 / 3)

我看著他澄澈明亮的眼睛,默默搖頭,破碎地道:“不要逼我,就算外傷,也需要愈合的時間,對不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點頭道:“那好,我給你時間,但是你要答應我,給我成效,不然我的名聲就要砸在你手上了。”

我笑了,“砸了倒好,省得你那麼自以為是。”

“啊——惡毒,果然最毒婦人心!”我們一起笑。

此後,他每天都到家裏來,美其名曰做心理治療,實際就是跟我打屁,但不可否認,這種輕鬆的朋友式的聊天使我慚漸走出了整日發呆恍惚的狀態。就像他說的,他對我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他斯文俊朗,幽默風趣,溫柔體貼,跟他在一起,沒有壓力,沒有恐懼,沒有大喜大悲,有的隻是輕鬆溫馨,一種平淡的單純的快樂。我早說過,做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而我,為什麼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所以,在他第二次提出要我給他機會的時候,我答應了。雖然我明知道自己不愛他,但是,有愛情不一定有幸福,而我相信,他會是一個好丈夫,好情人。

人,總是自私的,畢竟要多愛自己一點。我當初明知道愛曲淩風就是不愛自己,仍然傻傻地愛了,而這次,我要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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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飄起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雪花輕輕柔柔,帶著一股新鮮和清冷。我坐在窗邊,嗬融了玻璃上的薄霜,靜靜地看雪。那無數個失眠看雨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囚禁我的暴風雨徹底止息,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雪,沒有暴風雨的狂猛激烈,卻有著淡淡的體貼。可能,這就是我要的,可是,為什麼心底深處還是覺得空蕩蕩的?仿佛有什麼東西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來。

窗台上放著一本雜誌,是文舉帶來給我打發時間的,我在《奇珍異獸》那篇文章裏看到一段報道:“極樂鳥,梵文音譯迦陵頻伽,是西方極樂世界裏叫聲最悅耳的神鳥,‘其聲清澈,柔軟和雅’,聽過它歌聲的人,會連自己是誰都忘掉。它有著美麗少女般的臉龐,人首鳥身,形似仙鶴,彩色羽毛,翅膀張開、兩腿細長、頭戴童子冠或菩薩冠,立在蓮花或樂池平台上。它會為了至愛之人傾力歌唱,永不止息,直至吐血而亡,生命終止,歌聲才會停止。”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在夢中的化身就是一隻極樂鳥。

“它會為了至愛之人傾力歌唱,永不止息,直至吐血而亡,生命終止,歌聲才會停止。”

那麼,夢中的我是愛著暴君的?怎麼會?我該恨他的不是嗎?可是,誰又知道,愛與恨之間的界線在哪裏?

我拉開窗戶,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平複心中雜亂的思緒,突然看到一條黑影一閃。我揉了揉眼睛細看,什麼都沒有,我試探地喊了一聲:“誰?”隻有我的聲音在空空的庭院中回蕩。難道真的是我眼花

天嬌推門進來道:“姐?什麼事?”她的房間就在我隔壁。大概聽到了聲音。

我回頭道:“我好像看到院子裏有人。”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大概是司機養的貓吧。”她走過來關窗戶,動作有些急切。

我用手擋住窗框,指著雪地上清晰的足印,“那也是貓留下的?”足印消失在房子的轉角處。

天嬌心虛地道:“也可能,也可能是司機出來找貓呢?”

直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