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3 / 3)

最終,清被判刑杖一百。

我盡最大的努力想讓傷害降到最低,卻沒想到,莫懷遠居然要親自行刑。

“不可,我朝有專門的刑部,專職的行刑官,若講究律法嚴明,莫將軍就不該越俎代庖。”

我急切奏道。

“哈哈,六皇弟有所不知,這軍法從來就不是刑部的事。”

是太子,即使是反對的意見,他仍然親密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展示兄友弟恭。他顯然想讓薦清傷重無法出征。

我心中暗恨,卻知道還不是分道揚鑣的時候,雖然這半年我已然諳熟了宮廷生存之道,不用他的蔭庇也能保護自己,更何況一旦和東昌開戰,他的太子地位便岌岌可危,很多人都在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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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明白這個機會就算來了此時也絕沒有我的份兒,我要做的是鞏固他的太子之位,趁機壯大自己。

至此我無話可說,群臣無話可說,父皇點頭,一切遂成定局。

那件事後,清終因傷得太重無法隨軍出征。

隨軍出征的卻是五皇兄,他們兄弟這幾個月動作也在加大。

要知道父皇多年疏於管理朝政,權力早已被幾位皇子瓜分,朝廷五部之中,兵部為大皇子的勢力,刑部為太子所掌,吏部歸心於三皇兄,四皇兄和五皇兄分掌戶、禮二部。

而父皇仍能駕馭一切,在於他把權力分得均勻,更在於他牢牢攥住了軍權。

看來他們兄弟意圖向軍中出手,一心借兄弟齊心,超越其他皇子。

不是嗎,大皇兄和太子二人可都不敢離開京城半步,恐怕另一方趁虛而入。

可是,五皇兄卻沒有想到,他這一走,給了我可趁之機。

他出征走了,禮部我勢在必得。

第三章

“皇上該就寢了。”

我從桌案上抬起頭,窗外,彎月已下簾隴。

“皇上這樣操勞,身體會受不了的。”

“下去吧。”我擺擺手。

該就寢了,我知道,身體和腦袋的雙重疲勞我也清楚,可是不由自主地,我的腳一到某個時候就走向它自己要去的地方。

他在練武,用一把不是“秋水”的劍。汗透的衣衫顯示已經練了很長時間,看到我卻沒有停下來。

健美的身形剛勁又不失瀟灑,利落又富於變化,看不出招式,似乎隻是隨心所欲的舞動,卻與此情,此景,此風,此月相映,渾然天成,揮灑自如。

招由心生,隨性而為,這是師傅岌岌以求卻未也能達到的境界,而他達到了,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莫說我對練武興趣不大,就算我和他一樣癡迷,恐怕終其一生也無法觸及這至高的武之殿堂,這一點我早已認清,我悲的是另一人也達到了吧?

可以想象百年之後,當帝位更迭了一個又一個,我將被遺忘在曆史的長河中,但是隻要有戰爭就會有人借鑒他們行軍布陣攻城守土的韜略,隻要練武就會有人仰望他們所豎起的武道豐碑。他們的名字必將連在一起為世人傳頌景仰。

“秋水共長天一色,清,我的‘長天’還在,你的‘秋水’呢?”

半空的身形旋兒向下,鋒利的劍尖在地上一點,“鏜鋃”一聲,居然斷了,他皺眉,把斷劍一拋。

以他的武功就是一根樹枝也不該斷的,我撿起地上的斷劍在手裏掂了掂:“你打算什麼時候從那個人手裏把‘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