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北地戰事也起,東昌魏達、西璜於潛都是世之名將,左右夾擊,莫懷遠一時之間也分身乏術,回兵無望。
兵部的告急文書雪片樣飛來,催白了父皇的頭發和他越見消瘦的臉。
精兵良將大多遠赴北地,其他駐守四方的軍士一則不能妄動,二則一樣遠水解不了近渴,重新招募的士兵沒有經過訓練,可能擋住勢如破竹的叛軍?
危難之際,誰來力挽狂瀾?
我找到清,開門見山地問:“想不想掛帥出征?”
那是自他遊曆江湖回京後我第一次找他,他的眼神有些驚訝,麵上卻不動聲色:“皇上下旨薦清便去。”
那天他穿了一件藍色的長袍,海水般純粹幹淨,不帶一絲猶疑和狹隘,博大的胸懷似乎能容納一切,卻又安靜地冷眼旁觀。
“你想對不對?”我看著他:“你想象南越宗熙一樣隨心所欲地施展才能,不受任何製肘。”
可是他太年青了,以父皇的謹慎不會考慮,即便令他去也必然隻作為普通的將領。
而他不願居於人下啊,即使是有蓋世之能、又與他生死之交的南越宗熙,何況那些從未放在眼裏的庸才。
“靖王爺此來何事?”他沉下聲音。
我出掌擊他肩頭,他側身閃開,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快得讓我來不及變招。
我笑道:“瑞,你答應叫我瑞的,在你能破解我這招之前。”
“你到底想做什麼?”甩開我的手,他皺著眉勉為其難地叫:“瑞——王爺。”
喜歡看他失去耐心卻不得不妥協的樣子,不過絕不能過分,我微笑,一如當初讓他答應叫我的名字。
“我可以為你達成心願,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上次他可是先答應才問的,顯然,這次回來,他對我的戒心增加了。
“很簡單,隻要你……” 愛我象我愛你一樣,如果把這句話說出來,會不會驚嚇到他?
我往椅背上靠了靠,突然語意一轉,取笑道:“這麼緊張啊,擔心我會為難你?嗨,其實不用擔心,你看,有人答應叫我的名字卻沒有做到,我不也沒辦法?”
“我——”
半是惱怒半是窘迫的潮紅讓俊朗無匹的麵龐平添幾分麗色,我目眩神迷,幾乎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刀鋒般寒冷的鏗鏘話音傳入耳朵:“王爺是來消遣薦清的嗎?”
我一震,喝了口茶,勉強笑道:“薦清可有婚配?”
傍晚的風吹起束發絲帶,輕輕地掩住飽滿的雙♪唇,他不耐地撥開,半是惱怒半是窘迫的潮紅讓俊朗無匹的麵龐平添幾分麗色。
我目眩神迷,幾乎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刀鋒般寒冷的鏗鏘話音切入耳中:“王爺是來消遣薦清的嗎?”
我一震,喝了口茶,勉強笑道:“薦清可有婚配?”
他沒有,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已經有不少人同葉尚書甚至他本人接觸,意圖靠聯姻把他拉過來。
我的目標卻不是他,而是禮部尚書葉朝宗。
五皇兄不在,四皇兄兼管了禮部,葉朝宗精明的很,這些日子,我試探了幾次,可謂風透不過,水潑不進。
而一旦與葉家建立了緊密的關係,葉朝宗想不倒戈恐怕都不行。
那天他答應了和明昌公主的婚事,約定得勝還朝之時成婚。
回到府中,我告訴自己……很好,那麼多人都沒有答應,他獨獨答應我的,他對我果然和別人不同……很好,禮部就要成為囊中之物,離權力中心又近了一步……很好,完成了母親的囑托,替妹妹找到一個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