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太好了,我滿意得想喝酒慶祝。
隻是在酒醒之後開始厭惡那個和我有著相同血脈的無辜女人,我的妹妹——蓮。
第四章
深夜靜寂,大地都在沉睡,隻有一個地方不得寧靜,那就是天牢。
冰涼的鐵窗散發著腐臭的氣味,呻[yín]和哀號不絕於耳。㊣思㊣兔㊣網㊣
即使不用刑,這樣的環境下,那幾個老東西也撐不了多久,尤其是年紀最大又撞傷了額頭的範承文。
他病得不輕,看到我卻依然在張岱和徐士煒的攙扶下跪倒,顫巍巍地三呼萬歲,半途卻撅過去,人事不醒。
這個人的確幫過我很多。
當初商議以何人為帥抵擋齊輝時,太子和大皇兄都極力推薦自己的人,彼此各具一辭,分毫不讓。
總是截然相反的意見,昭示皇朝最有勢力的兩位皇子視同水火,很久以前就已成為朝堂之上的主旋律,他們的傾軋對立是沒有原則的,幾乎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尤其“影妃”去世後,父皇幽思難解,身體每況愈下,早已無力去理會。
而三皇兄的漠不關心和另外兩位皇兄的推波助瀾借機取利,也讓父皇深深失望。
父皇是敏銳的,隻是有些優柔和懦弱,他什麼都看得出卻不知道如何控製,於是越發的無所適從。
就象此刻,父皇悲傷彷徨的眼睛漫掃過每一個人,最後停在我臉上。
我總是在他最難以決斷的時候提出中肯和公允的意見,這半年多,他已經越來越倚重我的意見,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塊浮木。
“瑞兒,”他疲憊地看著我:“你有何主張?”
幾十隻眼睛全都看向我,犀利的是太子,他已經越來越防備我,除了表麵的兄友弟恭,我們實際早已離心離德;凶狠的是大皇兄,他肯定以為我會幫助太子推薦李洛川;陰沉的是四皇兄,他已經知道我意圖對禮部下手;而我沒有捕捉到三皇兄的眼神,顯然,他並未看我,他美麗的眼睛看得可是清?
我抬眼,對上一雙清朗而殷切的眸子,那樣的明亮,那樣的專注,甚至沒有注意到留戀在自己身上那雙美麗無雙的眼睛,第一次被他這樣注視,渾身的血似乎都沸騰起來。
我慨然出班,朗聲奏道:“兩位皇兄說得都有道理,兒臣見識淺薄恐不能提出什麼有益的主張,不過兒臣知道有一個人或許有定國安邦的良策。”
“什麼人?”父皇精神一震。
我環視群臣,緩緩吐出三個字:“範承文。”
而他聞聽朝中有事便秘密入京,昨夜才到,我趕在入城之前見了他。
他看到一身夜色行裝、長劍雪亮的我很是驚訝,半天才認出,言道:“早知有人會來找老夫,隻是沒想到第一個是靖王爺你。”
那是自然,其他人怕是不能來了,我微笑:“那麼你可知本王找你何事?”
他點頭:“王爺請回吧,老夫心中自有主張。”
還劍入鞘,不介意他看清上麵的血跡,我用腳在地上寫下三個大字,笑道:“你的主張若不是他,就不必入京了。”
他豁然笑了:“王爺來看這個。”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上麵是剛勁有力的三個大字“葉薦清”。
我吃了一驚:“這是——”
“莫將軍派人快馬緊急送至。”
莫懷遠?果然他們之間不像傳言所講,卻為何要隱瞞?
“據聞莫將軍素來不喜他,為何——”
“莫將軍絕不會為了一己私怨而廢公,他既保舉此人,那麼此人必有過人的才能。”
原來他也不知,我笑了:“那麼有勞大人,請大人恕本王冒犯之過,告辭。”
他在我身後道:“如果下次王爺不為別人而是為自己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