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這種拒絕帶給我的決不僅僅是欲求不滿的痛苦,還有心裏的受傷,讓我感覺被嫌棄甚至厭惡了。

“如果你和我一起就隻想這個,才是我最大的憤怒和委屈!”他似乎更加不快,往前一步卻踏翻了水桶。

漂著草屑和泥漿的水漫過腳麵,駿馬揚起前蹄,欷嚦嚦一聲長嘶。

我陡然意識到什麼:“清,我不是——”

“哈哈哈哈——”突然的大笑打斷了我的話:“我早就說過,這種頑固不化又毫無情趣的家夥最難搞了?怎麼樣,天朝皇帝,吃苦頭了吧?”

我伸出的手定格在半空,看著憑空而至的黑衣男子雙手恣意地橫過追日神駒,甚至把下巴撐在它的健背,那該死的畜生卻動也沒動。

“還有你啊,薦清,這種心眼兒小心事高、表裏不一、又狡詐陰損的家夥你還沒受夠嗎?”

“宗熙,”我的清笑開了,是那種很悠然很自得的笑,全沒有和我在一起的沉鬱和緊繃:“你不是要和我斷交?”

“你還說——”豪爽男子一臉抱怨:“誰叫你把我踢下床,也不想想你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是誰不眠不休地照顧了你三天三夜,居然一清醒就忘恩負義,早知這樣還不如學學這位天朝的皇帝,趁你醉死的時候——”

“宗熙!”

一聲斷喝拉開拳腳相加的序幕,拳影風聲裏透出隱約的話音。

喂喂,你急什麼呀,我又沒說瞎話……

閉嘴……

嘿嘿,我說你後來怎麼不喝酒了呢,原來……

閉嘴……

說說有什麼打緊,又不是你被……

找死……

惱羞成怒了?不就是上了個當,有什麼的,臉皮也恁薄了吧你,我又沒說咱們……

砰——

喝,你來真的,那我也不讓了……

誰要你讓……

醉酒。

原來是醉了,在我痛心疾首瘋狂找他的時候,直醉了三天三夜。

記憶裏他並沒有真正醉過,包括當年那次也隻是他以為的。所以我沒想到他醉了,是,他那天喝的酒是很多,可是隻要他不想,總有辦法清醒。

難道,因為這個人在,所以他放心地醉了,三天三夜啊,就那麼放心?

愈危險愈冷靜,越憤怒越無聲。

很久以前就知道,快意恩仇隻是表象,骨子裏的驕傲和冷漠讓他永遠不會主動親近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妻子,包括我,不知道南越宗熙算不算個例外?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心裏有一個例外,那肯定不是我。

也許我可以做第二個,就從例外開始。

因為是冬天,他辛苦從溧州趕回的時候還來得及看一眼妻子僵冷的麵容。失血而死加上在外麵凍得時間過長,她的容顏變得很可怕,雖已盡量修飾還是和當初的美麗嬌豔相差極大。

久經沙場的他雖已看慣了死亡,麵對這樣的反差,也不禁大慟。

抱著早生了十幾天,身體贏弱的兒子,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茫然失措的表情。

我輕輕扶住他的肩:“對不起,薦清,我沒能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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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危險愈冷靜,越憤怒越無聲。

很久以前就知道,快意恩仇隻是表象,骨子裏的驕傲和冷漠讓他永遠不會主動親近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妻子,包括我,不知道南越宗熙算不算個例外?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心裏有一個例外,那肯定不是我。

但是我可不可以做第二個?就從例外開始。

因為是冬天,他辛苦從傈州趕回的時候還來得及看一眼妻子僵冷的麵容。失血而死加上凍得時間過長,她的容顏變得很可怕,雖已盡量修飾還是和當初的美麗嬌豔相差極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