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銷售賣場去調兩百萬的現金?!”
這個問題他早就掂量過了,梁思越沉默了下,道:“款項已經一分不少得還回去了,這件事我承擔所有責任。”
“思越,你太讓我失望了。”梁嘯宇低歎了口氣,沉聲道:“我已經讓黃律師起草合約了。我接受你的提議,將宇輪金屬分拆給你,條件是你手上持有的宇輪股份。哦,你可以留個5%的股份在手裏。”
“好,成交。”梁思越約莫估算了下,撇開其他的不談,這是筆公平的買賣,他和他爸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便宜。
這結果梁思越很滿意。
雖然他爸選在這時候答應他自立門戶,有些意義深遠,梁思越卻也懶得多去思量。
放下電話,梁思越才想起來忘記順便知會一下他老爸,他和好諾結婚的事了。
不過忘了也就忘了,梁思越琢磨著反正雙方都不是很看重這點。
辭去了宇輪集團的職務,梁思越一下子空閑了很多。
因為他和他爸達成的協議是宇輪金屬整個給他,這下連期貨部開到上海另設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急迫了。
好在結婚也是很磨人的事情。
還沒幾天,許好諾脖子的傷就好了。
好諾擰著脖子對子鏡子照著:“思越哥,看得出來疤痕嗎?”
梁思越湊近了一看,隻有一條淡粉色的細痕,便低頭在那細痕上輕吻了一下道:“一點都看不出來。”
好諾拽著梁思越的胳膊,躍躍欲試:“思越哥,我們明天領證去吧?”
“好。”梁思越也同樣有些躍躍欲試,圈住好諾道:“好諾,我們這非法同居的日子應該要畫一個完美的句號。”
看著梁思越一本正經的樣子, 好諾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嗯,嗬嗬。”。
青曉那丫頭牙尖嘴利的,中午休息的時候,掐著她的臉頰取笑道:“好諾,你這臉上的水色是越來越好啊,你說你這地旱了這麼多年了,還能有這收成,梁思越同學會不會勞累過度啊?”
她當時下巴一抬就給頂了回去:“誰說的,我們可是有理有利有節的。”
要說梁思越同學吧,還是很講究師出有名的。
領結婚證這事,許文遠雖然沒有親自陪同,卻還是幫了個小忙的,因為他事先跟民政局的人打了個招呼,梁思越和好諾便走了個綠色通道,這證領得異常地順利便捷。
前後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梁思越和許好諾就光榮地領到了兩本大紅證書。
隻是這過程有些過於簡潔,倒讓好諾有些囫圇吞棗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好諾坐在車裏捧著結婚證書,翻來覆去地看著,她還沒來得及產生些身處人生重要曆史時刻的莊嚴感,就成了有案底可查的已婚婦女了。
梁思越開著車,不時偏頭看著好諾。心裏卻全是大功告成的喜悅感,從今往後他們就是持證上崗了。
許好諾卻好像有些失落地問道:“思越哥,我們這就算結婚啦?”
所幸對於好諾,梁思越已經很能夠從她簡單的話裏領會到正確的精神了,梁思越言之灼灼地保證道:“當然是婚禮完了,才算正式結婚了。”
婚禮如期是安排在臘月十八舉行。在婚禮前兩天,好諾仍搬回了家去住。
按照南城的風俗,新郎新娘在結婚頭一天是不能見麵的,晚上各自宴請自己這方的至親好友。
女方這邊的酒宴叫暖轎酒,請的不過是閨蜜知己和送親的至親好友。
南城的風俗是兄弟送嫁,暖轎酒的席麵毫無疑問歸大舅哥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