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謝之寒難得的慌張,皇帝強壓下心中的得意,“我學了你很久了,你的遣詞用句,一舉一動,你跟燕府學武,我也去學,隻不過連教我的師傅都不知道我是誰而已。我的血統或許不純,但你的呢?不論你的父親到底是誰,你的血統都一樣高貴。如果朕駕崩了,你就是必然的繼位人選!”

謝之寒讓自己鎮定,他故意裝作不在乎,“你確實裝得很像,可那些與我熟悉之人,豈能看不出……”話說一半,他突然住口,臉色蒼白。皇帝笑了,“不錯,可以瞞一時但不能瞞一世,隻可憐那些與你親近之人,他們得為你殉葬了。”

“是嗎?那還有燕家呢,他們絕不甘心讓我輕易登基的!”謝之寒腦子飛轉。“謝謝你替我著想,不過你放心,反對我的,反對你的,這回都不會活下去。”皇帝走過來,蹲在了謝之寒麵前。

兩對相似的烏黑哞珠對視,誰也不肯先挪開眼。良久,謝之寒冷笑道:“那麼多皇親大臣,你殺得過來嗎?又用什麼理由以安天下人?”皇帝微涼的手撫上了謝之寒的臉,“阿起啊,其實也不難,一場戰爭就夠了!就算死再多的人,隻要我得到了那幅山河圖,什麼都可以重來!”▲思▲兔▲網▲

山河圖?!謝之寒眼睛大睜,真有這東西,不是一個傳說嗎?黑暗突襲,他的頭不甘心地緩緩垂落。皇帝將他放到了軟榻之上,冷冷一笑,“朕暫時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們親眼看看,誰,更適合統治天下!”

殿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人緩步而出。殿外眾人同時吸氣又呼氣,顧邊城在心中叫了一聲,阿起?隻見黑衣銀甲的謝之寒頭上戴了一項金光閃閃、狀似龍頭的頭盔,隻有秀麗的下頜、線條優美的嘴唇露在外麵,手上捧著聖旨。“兒子,你這是?”安平公主情不自禁地迎上前。

“阿娘,你別擔心,陛下特賜我先帝的戰盔,先讓我宣讀陛下旨意如何?”謝之寒笑嘻嘻地說道。他輕咳一聲,徐徐展開聖旨,朗聲道:“陛下有旨。”眾人山呼萬歲跪倒,聽著謝之寒一條條地宣讀,有人震驚,有人憤怒,有人不解。

“欽此!燕元帥,陛下旨意已明,請你速速整頓兵馬,開拔赫蘭邊境!”“臣,遵旨!”燕秀峰大聲回道。皇後大聲道:“且慢!王爺,為什麼陛下不親自宣旨?”謝之寒慵懶地笑道:“娘娘,陛下在宗廟遇刺,自責是自己有違天和,願在宗廟齋戒,直到戰爭勝利,以告慰列祖列宗和天下人內宮之事,還請娘娘多多照應!”

皇後無言以對,那聖旨上的字跡雖筆力虛弱,但確實是皇帝親筆,她不會認錯。但她不明白,皇帝在養傷齋戒期間,為何會把軍權交給謝之寒,還將先帝的戰盔賜給他,難道是為了壓製燕家?「想到這兒,皇後痛恨地看了~眼顧傾城,皇帝競指明,隻要她一人進去照顧。但身為皇後。返回宮中處理內務,也是本分,她無法拒絕。

燕秀峰抬頭看看謝之寒,又看皇後無話,嘴唇張了張,還是轉身去了。

“二郎,你也速命驃騎從北疆回轉,直發赫蘭!”謝之寒難得嚴肅道……是!。

顧邊城抱拳,抬頭兩人對視,謝之寒對他輕輕點頭,顧邊城轉身離開。

“二郎!”貴妃輕呼一聲。顧邊城聽到姐姐呼喚,站住了腳。貴妃碎步上前,眼帶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