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淺淺無語地看著穿襯衫的歐子銘,“您老會算減法不?”

歐子銘係上扣子,拿著領帶衝尤淺淺招手,“幫我係領帶。”

恍惚中尤淺淺有種感覺,歐子銘招呼他家狗估計也就這個架勢。尤淺淺開始同情那隻素未謀麵的吉娃娃。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歐子銘說那狗叫摸寶,據說是送他狗的朋友剛打完麻將順口起的。

尤淺淺鬱悶地想,好歹也是一條生命,你們也太隨便了吧。

歐子銘說:“你這種眼神是想用領帶勒死我?別忘了我是這次競賽的特別評委,不能早死的。”

尤淺淺笑得陽光燦爛,接過領帶繞過他的脖子,“歐總開玩笑了,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歐子銘含笑低頭,溫熱的唇落在尤淺淺的耳邊,聲音曖昧不清,“你的服務我很滿意。”

冷靜,冷靜,尤淺淺,謀殺是犯罪。

這是和平和諧的社會。

這之後,尤淺淺沒有再見到歐子銘,便是頒獎典禮那天也沒有。

莫非外星人橫空出世擄走了美男歐子銘,邀請他去火星當特別評委去了?不過他的長相不一定複合火星的審美標準,性格也不太好……

比賽結果東大拿了個安慰獎的第三名,獎金除去前期的投入,剩下的寥寥無幾,於是大家一商量,決定就地花光它,省得兌換日元還得賠上彙率。

經過一番調查,最後選定了當地最負盛名的夜場――蓮花。盡管都不是搞室內裝修的,但見豬跑見得多了,一看便能看出些門道來。站在蓮花夜總會的門口,單看這洛可可式的風格裝修的規模和檔次,就知道此銷金窟名副其實。就是不知道那四根黃燦燦的柱子是鑲金還是鍍金。尤淺淺合計等沒人的時候刮它幾下試試看,萬一是真金,就當去了趟南非了。

日本的夜店很少有分包間的,都是一個房間管你認不認識彼此都玩在一起。一開始會覺得不習慣,幹什麼都被人看著似的別扭。後來漸漸發現根本沒人看你,以個人為單位各玩各的漠然的生活著,誰也沒有多餘的精神留心他人在做什麼。於是也就習慣了,該怎麼蹦?就怎麼蹦?。

於是當尤淺淺要了一個包房的時候,同學們看著偌大的房間感慨,“尤桑,這家店怎麼都沒有人的,門口明明停了很多車呀。”

尤淺淺說:“是這樣的,在中國夜場都是分包房的,一組人一個房間,除了bar和club很少有大家混在一起玩的。”

藤田感慨,“果真是地大物博。”

遇到把台灣劃歸中國的日本人,尤淺淺看藤田順眼許多。

解釋清楚之後大家開始叫酒,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叫了許多,摻著水加著冰喝,狼嚎一般的唱歌……

尤淺淺酒量其實不差,啤酒能吹好幾瓶,但是酒不能混著喝,一混著喝酒頭暈,尤其是紅酒和啤酒。她已經留了心,誰知道混亂中不知道接過了誰遞過來的芝華士,當時正在說畏研吾Kumar的緋聞,尤淺淺一激動也沒看清楚,接過來瓶子就豪邁地仰頭了。

半晌之後看誰都跟三頭怪獸似的,世界在旋轉以光速做著圓周運動。

尤淺淺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晚飯迫切的需要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趕緊捂著嘴衝出房間,一路左搖右晃的飛奔到廁所,對著坐便器一頓狂吐。

可惜了晚飯那隻龍蝦了。

吐過之後,尤淺淺扶著水池大口地喘氣。

片刻之後,有人在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尤淺淺頓時覺得陰風陣陣,後背發涼。腦海中日本鬼片一幕幕廁所驚情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