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的整整齊齊的菜色擺在爐邊。沈斯曄點燃了固體酒精,淡藍的火苗繚繞著黃銅鍋底,立時就有一股溫暖安寧的韻味嫋嫋升起。嘉音從冰箱裏取出一大壺酸梅湯,又擺好碗筷和麻醬小料。她圍著桌子繞了兩圈,嘀咕道:“我該去換件合適的衣服。”言畢不待回應,已經蹬蹬跑到樓上去了。

沈斯曄無奈的歎氣道:“等著瞧,她待會八成要穿件奇裝異服下來。”

錦書莞爾。沈斯曄順手斟了一小杯酸梅湯送到她唇邊。錦書不以為意地喝了,酸甜冰涼直沁肺腑,不由詫異道:“這是什麼牌子的?我好像沒喝過。”

沈斯曄晃著杯子垂眸輕笑:“猜。”

錦書連著猜了幾個品牌,看他笑而不語,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是你自己煮的?”

沈斯曄打了個響指,挽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笑:“我去藥店買的烏梅。好喝麼?”

錦書怕碰到他的傷口,也不敢用力掙紮,隻得敷衍道:“挺好的,鬆開我,有攝像頭……”

“不出事就不會有人看。”沈斯曄輕笑。“回頭讓他們消掉。”

他低下頭,在錦書耳邊含糊的低聲道:“小錦,我想……” 他的眼睛是受傷以來從未有過的明亮,幹燥而炙熱的唇慢慢掠過她的臉頰,清深的眸子裏,似乎蘊著某種她不太敢直視的情緒。鼻息宛轉相觸時,錦書紅了臉,然而未及她掙紮開,他已低頭吻了下來。起先還隻是慢慢地輾轉,後來漸漸深入進去,纏綿而迷亂。

周圍的溫度似乎慢慢升高,錦書覺得抱著她的人氣息逐漸不穩起來。忽然間,他停住所有動作,整個人瞬間僵硬成一段冰河世紀的木頭。從旖旎裏醒來,錦書有些茫然,仰頭卻見他臉頰潮紅,正皺著眉頭一遍遍的深呼吸。

她隻疑惑了一秒鍾便知曉發生了什麼。雖然對其中原理一清二楚,錦書的臉頰還是有點發燒,然而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好笑。從他懷裏掙紮出來,她退到安全地帶才有了調侃的心情:“你說,我要大喊一聲‘非禮啊’會怎樣?會不會觸發你們的警報係統?”

沈斯曄窘迫的瞪了她一眼。錦書背靠著牆笑起來:“正常的生理反應嘛,沒什麼不好意@

“她是幾百年來第一位出身平民的皇後,但其實楊家富得流油,家裏有一所很大的食品企業。她長的很美,性格又溫柔,據說當年父親和她非常恩愛,一時傳為佳話。”沈斯曄微微閉眼,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語氣裏有些歎惋。“她在姐姐三歲時去世,皇室對外宣稱是她去世於病毒性心肌炎,但她其實是死於拒絕治療。我父親在她去世那年開始了一段婚外情。”

錦書驚訝的輕輕歎息一聲。

“此後父親非常後悔,有一段時間幾乎是在苦修。祖母雖然生氣,總算還是心疼他,就勸他再娶。他那時三十幾歲,還在黃金年齡,總不能就這樣下去,”沈斯曄端杯喝了口茶,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但父親提出要娶姚氏——就是之前的那位女士。她是我父親小時候保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