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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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一瞇。「這高官沒清高到哪去,他的確犯下那些蠢事,我是就事論事。」

「可師兄終究不是因這蠢事辦他。」裕子夫不怕他眼裡的威脅,很直白地說:「你是為了私心。」

貴媛安瞪他,慢緩緩地說:「這是,武候派的意思?」

「師兄很在乎她,那場婚宴,大家看得很清楚。」裕子夫說:「但是,請師兄明白,究其名分,你們隻能是兄妹之情。其餘的,都不被這世間所容。更不容許,你為了這段感情,而做出震驚朝野的事。」

貴媛安則反笑他。「那你是指,相敬如賓是最好的?即使這個人你根本不放在心上?就像……你們夫妻?」

「至少,我不會因為這兒女私情,就做出叛國的行為。」

裕子夫麵無表情地說出這話,貴媛安一聽,不笑了。

「師兄這次簽回的條約,很明顯的,對我國不利。」裕子夫有點動氣。「您不要以為沒人知道。」

「是嗎?」貴媛安撫弄扳指,斜眼睨他。「那你想如何?」

「師兄,念在兄弟一場,為弟勸您謹慎三思。」裕子夫說得字字頓重。「不要做出讓全天下百姓失望的事。您曾是全禁國的支柱,我們希望您一直都是……」

「好了!」貴媛安不耐地揮手。「我不想再談此事。」

接著,兩個男人就這樣沉默地對坐著,再沒說什麼話了。氣氛僵凝,沒人敢靠近這大堂一步。

※    ※    ※

相較於樓下大堂的緊繃,樓上的那間小室,卻充滿了一種和諧的寧靜。

貴蔚像個好奇的孩子一樣,偎在那坐在繡棚前的年輕女子身旁,看著她一針一針細心繡著這美麗的畫麵。

這長相清秀、遇人便露著和善微笑的女子,就是貴蔚方才在樓下望見的。她之所以坐在窗前,時時眺望遠方,便是要將這窗外的市街輸廓全繡進這幅繡品裡。於萊坊勢高,加上她們身處高樓,因此可以將穰原城全景看得分明。

貴蔚是第一次這麼全麵地看到她生活的城市,因此覺得新奇、興奮。同時她也對那女子浩大而精細的繡工感到欣羨,不過她怕生,不太敢問她繡這作品的用意,隻是坐在她身邊,一直注視著那一針一線的穿梭。

當繡到一個段落,女子紮了線頭後,便出聲了。「貴蔚,妳今年幾歲了?」

貴蔚有些緊張地答:「十八了,夫人……」

女子輕笑貴蔚的拘謹。「我今年也不過二十有六,叫夫人的話,真是疏離。熟識的人都會喚我的小名,磬子。」

貴蔚害羞地應了聲。「好,磬子姐。」

汝音笑得更開朗,她起身到一旁的壁櫃拿了新的絲線,一邊說:「妳的事,我都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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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蔚一愣。

汝音坐回椅子上換線,說:「不好意思,因為朝上吵得沸沸揚揚,難免會聽到一些。我提這事,並不是想評斷什麼,隻是想跟妳說……」見她縮著肩膀,屏息等待的模樣,汝音笑得很真誠,看著貴蔚的眼,說:「我很佩服妳的心意與決心。那是我做不到,卻一直嚮往的。」

貴蔚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汝音。她已經太習慣聽到貶低的話,所以乍聽這樣的鑽美,一時反而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