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麼?快起來。」鄭參事焦急地趨前,想扶她起來。

貴蔚與他不熟,對他這熱絡有所戒備,她趕緊站起來,不讓他碰。

「您要是受寒了,侯爺可是會怪罪的。」對她隱約的排拒,鄭參事不在意,依舊關心地道。

貴蔚覺得還是要與他說些場麵話,才是禮貌。「我以為鄭參事和大哥一塊去牡國了……」接著,她一驚,趕緊問:「難道,大哥提前回國了嗎?」

鄭參事堆著笑,客氣地答:「不是的,小姐,因為侯爺還有一些事沒辦妥,所以小的得留在國內,替侯爺妥善那些事。」

貴蔚鬆口氣。她總覺得這貼身的副官,會跟著大哥去到天涯海角,因此看到他出現時,便很直接地以為大哥也在附近。接下來,貴蔚不知道還要說什麼話,便僵硬地福了身,想要離開。可鄭參事卻又反常地叫住她。

「小姐。」他說:「聽說您,這兩個月都待在這院裡,沒出去半步。」

貴蔚有些驚慌地看著他。大哥在府邸的時候,她與這參事是從沒交集的,她不解這男人今天為何話那麼多。

鄭參事在貴媛安身邊待久了,很會察言觀色,馬上安撫道:「小姐莫驚,小的沒別的意圖,隻是,在琢磨著,有些話,當不當同您說。」

「……什麼話。」貴蔚試著放軟聲音。「你說。」

鄭參事不直講,卻又繞了一個彎子,說:「敢問,是不是外頭那些婢女們,故意讓小姐鎖在這宅子裡頭,不讓您出去?」

貴蔚想了想,怯怯地說:「可能吧。」一開始,是她先將自己關起來的,不願到外頭去。可之後有一回,她想到房間與園子之外的地方走走時,卻見婢女們慌張地想要阻攔她,卻又不敢太明顯。那種感覺,很像在暗地裡監視一個被軟禁的人。

但她沒多想,隻把這事當成是貴媛安遺留在這宅裡的一股無形的壓力。

「您有沒有想過,她們為何如此?」鄭參事問。

貴蔚謹守分寸地答:「大哥吩咐的。大哥不希望我離家,遭遇危險,讓他在國外還要操心。」她不願在外人麵前批評貴媛安。

「真是如此嗎?小姐。」沒想到,鄭參事竟騙了矩,質疑她的話。

貴蔚皺著眉看他。

「小姐,請恕小的直言。」鄭參事趕緊恭敬地彎下`身。「小的實在無法眼睜睜看您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

貴蔚緊張不安地說:「什、什麼事?」

「其實,侯爺離府的第一個旬月裡,仍留在國內。」鄭參事悄悄地覷著貴蔚的表情,邊說:「他忙著一件事,一件他極不願讓小姐知道的事。」

貴蔚的手流著冷汗。不知為何,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那預感就像她得知主母與德清氏的遭遇一樣,啃蝕著她對貴媛安的信任。

「在此之前,小的冒昧,再問小姐一個問題。」鄭參事看清了貴蔚的情緒,心底暗笑,繼續以謹慎的口吻問:「為何這兩個月裡,清穆侯夫人完全沒來探望您?甚至沒捎任何音息給您?畢竟,您們是如此要好的友人。」

貴蔚想也不想地急說:「那是因為大哥不準我與她往來了!」

她會說得那麼急,是因為她還是想要相信貴媛安,相信他不會再這樣殘酷地破壞她對他的信任與依賴!隻要她不再想著磬子姐,隻要她不再口口聲聲地提著磬子姐,這層平衡,應該還是可以維護住的……

他不會這麼做吧?他不會這麼做吧……慈悲的駁神!她的心裡祈禱著。

鄭參事自然明白她這話裡的用意,但最後,他還是照著原定的目的,對這天真的姑娘殘忍地說了--

「當然不是。」他說:「清穆侯被告發謀反,被判刑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