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揚滿善的手猛流著血,嚇到哭了。她胡亂地揮拳打著那拉她的賊人,想要跑回揚滿善身邊。
「馬的,臭娘兒們,給老子安分一點!」獄卒斥道,毫不留情地給了兔兔一巴掌,力道之大,竟把她給打趴在地。
揚滿善怒吼。「王八羔子!你打她做什麼!你打她做什麼--」然而他一急,也給了那夥獄卒可乘之機,三四人手腳並用,終於將這頭猛獸給纏倒在地。
即使渾身動彈不得,揚滿善還是要吼:「他娘的狗東西,你敢動她試試看!」
那獄卒呸一聲,冷笑。「你不要我動,我越是要動。」他拉起兔兔的衣語,看她昏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生出了邪惡的笑意。
揚滿善懂這笑意,他火了,身體湧起一股巨大的力量,讓那幾人差點兒壓不住他。
「要動就動我,不關她的事,不要傷害她!」揚滿善近乎哀求。
獄卒哈哈笑。「她的確跟你的事無關,你的事是由那懷沙負責。可她呢,是個漂亮的小女人,哪個男人會對這麼可愛的女人無動於衷呢?」
揚滿善一愕。難道這些狗崽子,不是聽懷沙之命而來的?
此時那獄卒要扒她的衣服,揚滿善更激動,下盤使勁,踹翻了那壓住他腿的臭東西。
其他獄卒見狀,便要脅道:「你這蠻人,再動我就弄破你的傷口!」說著,帶著厚重手套的手就往揚滿善的腰腹壓去,腰腹上那道傷疤,便是兔兔刺進的那道。
不料,揚滿善根本不以為意,嘴角更有一抹諷刺的笑。「你弄啊,狗東西,我看你不過是個沒半點斤兩,隻能靠要脅唬人的傻瓜!」
「馬的!我怕你!」獄卒被這一激,手毫不留情地使力,硬生生將揚滿善的傷口弄破,鮮血流了滿地。
揚滿善臉色刷白,咬牙,倒吸了口氣--可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他趁獄卒正自鳴得意時,猛力地抽開手,沾滿自身毒血的大掌就往那獄卒的臉上摜去--
大夥聽到了像油鍋正煎著東西的滋滋聲,以及宛如被淩遲一般的慘叫聲。正剝著兔兔衣服的那人也嚇得停了動作。
揚滿善趁著大夥傻眼的空檔,將地上滿滿的血往上揮灑,精準地灑進這些獄卒的眼睛,霎時,三四個獄卒的眼全瞎了,滾到地上唉唉叫。
那正要欺負兔兔的獄卒嚇呆了,一轉眼間,情勢竟逆轉過來,換成是他要怕那揚滿善?!
他腦筋一轉,想用兔兔作盾牌。可他手腳再快,也快不過揚滿善的那一掌。他忽然眼睛一黑,接著滿臉都是那被煎燙的痛楚,痛得他連叫都叫不出來,最後便昏死過去。
放眼望去,一片殺戮的狼藉。
揚滿善猛喘氣,一個踉蹌,倒坐在牆上,傷口的疼差點兒也讓他失去意識。
可他看到了兔兔。兔兔需要他……
要一起活著,一起活著啊……兔兔……
於是,他一咬牙,又爬了起來,脫下了獄卒的衣服,將兔兔渾身包得密密實實的,不讓她的身體被他的血給傷到。
「兔兔,不要老想著死,我們會活,會活,一起活……」
他喃喃自語著,憑著這句話的意念,他緊抱著兔兔,一步一步堅持地走向監牢外麵,那條兩人的生路。
※※※
風呼嘯地咆吼著。
馬蹄聲一頓一頓地急促爆炸著。
兔兔皺了皺眉,被這些聲音吵醒。
她昏昏地望著景物急速變動的四周,再看看全身無恙、被一雙堅實手臂環抱的自己,方才那差點兒被奸人玷汙的畫麵,彷彿隻是一場惡夢。
「兔兔!妳醒來了嗎?」正在騎馬狂奔的揚滿善,忽然大聲地喊著她。
兔兔剛醒,還發不太出聲音,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