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來扶著餐桌拚命灌自己涼水,陸與之上前奪過我的水杯教訓我:“劇烈運動過後不能這麼灌涼水。”

我伸手去搶水杯,奈何他的身高實在是高我太多,我沒辦法隻好放棄,但還是示威似的抹了一把下巴上喝漏出來的水朝他狠狠的哼了一聲。

陸與之向來拿我沒法子,直好轉身去燒熱水,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從沙發的縫裏好不容易把手機摸出來,解鎖一看,警察叔叔幾個大字在我麵前直跳,我實在是太心虛了,立馬掐了電話,可是對方跟我實在沒有一點默契,以為我是誤掛了電話,趕緊又撥回來,這一來一回的動靜終於引起了正在燒水的陸與之的注意。

陸與之回過頭問我:“怎麼不接?都打第二次了,應該有重要的事情。”

我趕緊揮手說:“沒有沒有,買房子的,我沒錢,不買,不買。”說完還極不自然的幹笑了兩聲。

陸與之手上的活兒也沒停下,將燒水壺放在插座上,按下開關鍵,一套動作一氣嗬成,果然,看帥哥燒水,都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哦?你撥過去,就說房子你買了,我出錢。”陸與之有意為難我。

我又是搖頭:“別別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女平等,我不能花你錢啊。”

陸與之臉色突然冷下來:“不準跟我貧嘴,撥回去!”

我像是古代上了刑場被大砍刀架著脖子的罪犯,心裏緊張的像無數匹駿馬來回奔跑,但箭在弦上,騎虎難下,你別看陸與之平常是個特別好講話的好好先生,但是一旦涉及到他原則上的問題,他就會倔的像頭驢,怎麼都拉不回來。

我一邊慢悠悠的打開手機,一邊在心裏祈禱,等會兒周懷安一定不要主動先提起陸與之的事情,等自己給他暗號後隨便侃幾句就糊弄過去,可是可以預見的,周懷安這人跟我真的很沒有默契。

“陸與之那件事我查到了,確實有警局記錄。”

周懷安上來就劈裏啪啦把我的犯罪行徑用一句話總結給了電話這頭的陸與之聽。

陸與之果然狠狠的瞪我,我無聲的攤開雙手表示我是無辜的,可周懷安簡直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無知的什麼法官,他看我沒有回答,又接著說道:“上次你找我幫忙查陸與之和他弟弟小時候的事情,我還挺高興的,雖然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但我還是很開心,我想過了,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你隻需要安心接受我對你的喜歡就是對我最委婉的拒絕了。”

天啊!如果注定我今天必將死亡,我想選擇找一棵歪脖子樹把自己吊死,或者讓許格子搭把手,直接用褲腰帶把我勒死,或是張女士在我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把我在繈褓裏悶死,不管怎麼樣,總之,怎麼死都比被陸與之瞪死這種死法強一點。

“要不,您努努力,聽我解釋解釋?”我趕緊掛了電話,想讓周懷安趕緊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