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想起來,我到現在都沒有顧得上跟顧方年好好打個招呼。
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這才聽到樓梯口傳來講電話的男聲。
我聽的不是太清楚,隻聽見什麼“我現在有事,稍後再說,我會準時出席,不需要……”之類的三言兩語。
但是我走近以後,卻清楚得聽到了:“好的,我等下就趕到。”
我的怒火頓時充斥了我的腦袋:“許格子都這樣了,你還要走?你有沒有良心啊。”
顧方年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轉過身來,一看是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於是耐心的開口解釋道:“我公司臨時有點事情,我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我冷笑一聲:“反正你也不在乎許格子,走就走唄,她身邊也不差你一個。”
顧方年不怒反笑:“你總是這樣,用感性去解決所有的問題,我不是醫生,而且這裏照顧許格子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況且我說了,我等下就會回來。”
我氣極了:“我說了,你不用回來了,我會照顧許格子的,你最好……”我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繼續說:“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不要出現在許格子身邊。”
顧方年剛想說什麼,我身後出現一道男聲:“你們在說什麼?”
我回頭,是陸與之,他不是在開會嗎?
我朝他走過去,然後一把攬住陸與之的胳膊有意大聲說給身後人聽:“沒什麼,我跟這種人哪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走。”
陸與之按住我,然後回頭對顧方年,道:“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許格子的。”
一直到離開顧方年很遠,我才責怪起陸與之來:“你跟他說什麼話,他那種人……”
陸與之笑笑說:“你可別忘了,許格子跟他都快結婚了,你這麼霸道的霸占著許格子,好像不太合適吧。”
我一下泄了氣,耷拉著腦袋:“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懂,隻是……隻是我真的對這個人沒有好感,而且許格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心裏慌慌的,你說,是不是我想多了。”
陸與之伸手摸摸我的腦袋,安撫道:“別想太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許格子也是,你不可能一直在她身邊,再說了,她又不是笨蛋,如果感到痛了,她回會說出來的,你就不要在這兒一個人瞎操心了。”
我們這裏還說著話,那邊我媽已經拿了檢查結果急匆匆的走過來了。
她後麵跟著兩個年輕的實習生,看上去特別像一個叱吒風雲的大將軍。
“媽,怎麼樣了?”
張女士皺了皺眉頭,表情嚴肅:“不是流感,是……”
“是什麼?”我最討厭這個時候講話吞吞吐吐的了,急死人。
張女士把檢查結果遞過來,解釋道:“是胃癌。”
我一下支撐不住,就要往後倒,還好陸與之及時伸手扶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