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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確實不是祥平公主,這點,隻怕你也早就看出來了罷?”我頓了頓,覺得心口的一塊石頭終於揭開,可以大口大口喘氣,我想我真不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至於我的事,就先不與你說了,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

她點點頭,眼中掠過了然的神色:多年的宮中生活,已經讓她適應了宛若空氣一般的生存方式;我很慶幸自己將她帶出宮來,留她一人在那個冰冷的地方,至少我是不忍的。

“駙馬爺人呢?”

“說是宮中有事要辦,一早就進宮去了。”杜鵑恭恭敬敬答我的話,“看樣子很急,是陛下傳喚的,今早宮裏的轎子都抬到了祁府門口。”

“你在宮裏那邊可有什麼傳消息的法子?”我驚訝於她對於細微末節的觀察,又欣喜於她對我心*

現在的我,聽見什麼也不會顯得意外。

就算是祁忘川被慕容淵扣留在了宮中,我也沒有半分闖進皇宮興師問罪的衝動:托祁忘川的吉言,我的腦子可算是長出來了。慕容淵與我的承諾,必然半分不會假。他要祁忘川祝他一臂之力,就不會難為他;而將他扣在宮中,不過是給我提個醒兒,叫我記得自己的承諾。

他堂堂皇子,等坐上了皇帝的位置,要殺一個文官,還不是舉手之勞。

好,那我就等,按兵不動地等,盡可能表現出對大婚第二日就失蹤的駙馬爺的不在意。

“慕容淵當真是個厲害的家夥啊,這要是真的暗地裏起兵,他老子未必是他對手。”

“當年慕容清起兵反燕的時候,又有誰想到了呢?”我反問,“不過慕容淵如今身上有傷,隻怕不能久撐,再說他人在皇宮之中養傷,外麵的情形他未必能分析得透徹——他自己也知道勝算不大,這才無奈去拉攏祁忘川,斷了他老子的左膀右臂,做兒子的才能有機可乘……你不知,慕容淵之前與祁忘川兩人鬧得有多僵!”

我想起那日在軍營中,慕容淵與對我不利,祁忘川冒險衝進來救我,最後可是自己被辱。

像少府監大人那般精打細算的家夥,一定會記著這筆賬,早晚要還。

“說得有理,所以我們暫時靜觀其變,先看看黑水河那邊的戰況,再做下一步定奪。不過福業城如今消息閉塞,戰況未必能及時送達,寡人怕誤了時機,你若有辦法,看看能不能從宮裏其他人的口中挖出點消息,那個老公公畢竟隻盯著慕容淵一處。”

煙仔又看看我,眼中有一絲讚許的神色,“第八,你變了,你變得……讓我有些不願意承認,眼前的家夥,是當年狗皮街上成天和野狗一起混日子的鐵器鋪子老板……不過,我喜歡。”

我嘿嘿笑了兩聲,囑咐她等我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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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知秋,可是祁府裏落那麼多的葉子,我到出了門才知道眼下已經進入了秋天。

約莫是在各處流轉,征戰,應付各種煩心的事情,我對於氣候的感覺原來變得這般遲鈍了。不過這樣微涼的風,穿插在領口,袖口之間,祁忘川那個家夥,也不會再喊熱了罷?

我抬頭望了望眼前的一條石階路,遙遙看不見盡頭。

“公主,上麵便是白馬寺的佛堂了,雨姑娘在裏麵,我問過寺裏的大師了。雨姑娘在國子監大人那裏曾見過杜鵑,公主覺得需要杜鵑隨你一起進去麼?”杜鵑將手中的竹籃交與我,那裏麵是些上香用的東西,是我昨日吩咐她準備的。她側臉詢問我,有些不放心。

我搖搖頭,“不必,不必,就是隨意問些事,不識破身份反而更好。”

“那,杜鵑與香菇大哥就在外麵候著,公主莫要擔心。”

“勞煩香菇大哥了。”我朝抱著兵器的香菇微微點了點頭,難得出府一次,見得還是個姑娘家,可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