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童卻是極為高興,她霍家的基因當然沒話說。偏頭看看陳雙慶,她笑得更厲害,姐夫這把年紀了對著這種誤會居然也還會臉紅,哈哈。

開車出了機場,陳雙慶問:“給你安排的我們局的招待所,環境一般,但離我那兒近,也便宜,你看?”

霍童點頭,方便最重要。

“那先送你過去吧。”陳雙慶又說。-_-!思-_-!兔-_-!網-_-!

霍童低頭看看還縮在自己懷裏探頭探腦的元元,另有打算:“沒事兒,現在時間還早,先上你那兒。”畢竟以後元元要跟著姐夫一起,越早讓他們親起來越好。

沒想到陳雙慶聽了她的話卻有些遲疑,半天才點點頭:“……也好。”

霍童想了想,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笑著安慰:“姐夫,你放心,我不會那麼不懂事。”別說當初她就是站在姐夫和姐姐這邊的,現在大過年的,當著孩子的麵兒,對著的又是長輩,她再不懂事也不會把當年他們離婚的事兒翻出來讓老人家心裏添堵。

陳雙慶愣了下,完了扯著臉笑笑:“嗯,我知道,童童你一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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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給人打工,對大多數人來說挺寶貴的七天假期,於他沒有約束。

可就是七天他都嫌長。

覺得憋得慌,趙千帆推門從屋裏走出去。

院子正當間是家裏幾個小屁孩堆的雪人,也不知是哪個膽兒肥的,從他家佘太君手上把那對核桃給順出來安雪人眼睛上了,且不說這對矮樁悶尖獅子頭值多少,誰見過雪人長得跟ET似的嚇人的,這幫倒黴孩子。

上前把核桃摳出來,趙千帆把東西扣在自己手心裏轉。

那家夥也不知在幹嘛?W市那邊應該不怎麼下雪,就算有,肯定也沒他眼前這景美。

——“我說真的,你春節要沒事,跟我上家玩兒去。”

——“誰大過節的往外頭跑!”

——“不耽誤你挨家過年三十。初四初五的,也沒空?”

——“沒空。”

從W市回這兒前,他尋思她手傷了之後成天抱怨給困家裏了哪兒也玩不了,索性再次提議跟他一塊兒來這兒,結果那家夥句句話都透著火氣。

一開始他隻當她還在生那事兒的氣——在他提議前,霍童跟他說了件事兒:她科裏一同事,答應了一個藥品代理的請托,她覺著這種事兒髒,想說說那同事去。

他當時聽著就樂了。

行業潛規則並著同事之誼,有腦子的都知道這話不能說。就算不提什麼擋人財路者死,就事論事,醫院裏能在這種事兒上說話的人,要麼就是自己位置夠高,要麼就是能給那位置上的人遞話,怎麼也不會是個吃素的。傻妞連這個眼力價都沒有,有幾條命夠人玩?

燈不點不亮,他為她著急,話就沒藏著。

結果給她惹怒了,賠了幾天的小心也沒緩過來。

——“大過年的你啥事兒那麼忙?”他不死心,還問她。

——“我自己家的事兒。”傻妞噴火龍似地砸他一句。

就這句給他也弄毛了。這家夥怎麼就養不熟呢?合著他不把她當外人,人倒沒把他當內人,還是分得一清二楚。

行,你分,伺候不起咱就不伺候了。就為了置這些個亂七八糟的閑氣,他脖子一梗提了行李走人,拖到今兒個也沒和那傻妞聯係。

想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