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姐夫。

我朋友趙千帆。

他剛把視線移到陳雙慶身上,那邊霍童又緊趕著沉著聲兒吩咐他:“你先走吧,我再找你。”

他身上她的味兒還沒散盡呢。嗬嗬,行啊。

趙千帆把床尾扔著的大衣拎起來抖抖,掛在胳膊上往門邊走。

他等著她再找他,多會兒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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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趙千帆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霍童這才抱著孩子在床邊坐下:“姐夫?”到底怎麼回事。

陳雙慶走到小沙發旁邊,一眼瞟見上頭搭著的裙子,隨手拎起來放到一邊,眼角瞥到霍童羽絨服下擺光裸的小腿,別過視線說:“你抱元元到床上吧,地下冷。”

霍童渾沒注意,還在問:“這麼晚了,你們?”

陳雙慶憂心忡忡地看著她懷裏的元元,歎口氣:“你走了以後他一直在哭,吵著要你,我們誰都哄不住。”

趴在霍童肩上的元元本來已經差不多止住了哭,聽了爸爸的話,悲從中來,嘴一扁眼一閉,啪嗒啪嗒又是一串淚。

霍童心疼得不得了,抬手去摸孩子的額頭,這麼冷的天,她家元元哭了一頭的汗,嗓子都哭倒了,唉。可是,她不會一直留在北京,今天一晚上這樣行,以後元元要還這樣又怎麼辦?心裏想著嘴上不由也就輕聲哄孩子:“元元,你要聽爸爸的話啊。下午在家裏是不是看見爸爸給元元買了好多好多玩具啊?爸爸不是說明天還要帶元元上動物園玩兒嗎?這兒的動物園可大了,元元,喜不喜歡?”

小小子頭靠在小姨肩頭,靜靜地聽,微微點頭,點完了偷眼瞅瞅沙發裏的爸爸,鼻子一聳又要哭。

陳雙慶一籌莫展,苦笑著說:“這小子,全能聽懂,你這些話,下午在家,我們幾個大人沒少說,不管用,好說歹說都不管用。”看看表再看看兒子打算一賴到底的樣子,他站起來:“時間也不早了,今晚上讓他先在你這兒睡吧,明兒一早我來接他,咱們一塊兒帶他去玩。”

霍童聽得一愣。下午在陳家,二位老人生怕她不知趣,“明兒讓雙慶他倆帶元元去玩”的話說了不下八遍。她忍不住問:“我也去?”

陳雙慶明白她的意思:“……元元他不喜歡雪靜。”

張雪靜,那女的的名字。霍童一時也不敢往深了說,把還在緊張的元元放到被子裏窩好:“元元別亂動啊。小姨去送爸爸。”站起來把人送到門口:“姐夫,那我先帶元元在這兒睡,你路上小心。”

陳雙慶再看兒子兩眼,點點頭:“你也趕緊去睡吧,門鎖好。”

下了樓,他抬眼看看那房裏還亮著的燈,眉頭又緊了緊,一咬牙轉身出了院門,沿著街邊往宿舍小區的方向走。

呼地一聲,一輛小車貼著他身邊衝過去,陳雙慶驚得站住,瞪眼看看那兩盞囂張的尾燈,伸手把領口抓攏,抬腳又往前走。

招待所的環境並不好,要不是爸媽說他和童童需要避嫌,他真不願意把他們一大一小扔這兒——避什麼嫌,雖然他和真真離了婚,元元還是他兒子,童童還是元元的小姨,張雪靜能有什麼看不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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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她擔心千帆還是腦子犯渾跟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攪在一塊兒,打電話給晶晶,晶晶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