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哼,“不知所謂!”
羊師紅著眼罵道:“你這暴戾無道的昏君,竟然將令尹的右手手筋挑斷,你!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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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園的手筋被挑斷了?!
趙雅一驚,轉頭向李園望去。
果見他攀爬多用笨拙的左手,右手稍一用力就渾身一顫,繼而險些掉進山澗。
“你怎麼能挑斷他的手筋呢?他是令尹,手不能用劍就算了,可現在連筆都不能拿,你幹脆殺了他算了!”趙雅終於破口而出。
李園以前就算最落魄,被趙穆追殺,被迫躲在自己車廂內扮作侍女,也是風度翩翩,從沒有過如今天這樣,像狗一樣在生死邊緣掙紮。
猛地,脖子一疼,卻是被嬴政掐住,“怎麼,心疼你未婚夫?隻可惜,李園寧可跟狗一樣賴活著,也不願默默無聞地死去,哈哈哈哈。”
趙雅被掐得氣快喘不過來,看嬴政笑得囂張,手腳越來越涼:他再不是趙盤了。
這般想著,也放棄掙紮,任嬴政的手在自己脖子上收緊。
“咳咳”脖子上的束縛一下子沒了,空氣鑽了進來,趙雅嗆了好幾口。
她看向嬴政,卻見他諷刺地看她:“下次作假做得真一些。別沒見過的,什麼都能演。”
他,早看出那上吊有問題了。
趙雅也暗自懊惱,電視劇上上吊被救下的人一般都是昏過去的,她不是沒來得及麼?
正暗暗懊惱摸著脖子上的掐痕,隻見嬴政繞過倒在地上的羊師,徑直走到吊橋邊,欣賞李園的動作,笑眯眯地問:“如果,你們二人繼續這樣瞪著寡人,恐怕李園就要吃苦了。”說著一劍唰地拔出,砍斷了一根繩索。
吊橋謔地橋麵豎直,橋身搖晃地厲害。
李園腳下一滑,隻有左手拽住一根長出來的繩子,整個人停在半空,隨著吊橋一擺一蕩的。
“令尹!”羊師喊道。
趙雅看李園這樣,也心裏難受地,不管怎麼說,她也曾喜歡他,希望和他能白首到老的。那麼多次的幫助庇護,她就算狼心狗肺,偏認定他有私心,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感念。
見到李園這樣的慘狀,還是因為自己。趙雅慌張彷徨擔心著急害怕,一股腦地從眼眶地竄出來。
“大王,求你放過他吧。”這是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嬴政掉過頭,瞪視趙雅,“你哭什麼?除了寡人,誰值得你哭?”
趙雅搖搖頭,心裏堵得厲害,眼淚流個不止似的。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兔死狐悲。
隻是當嬴政的手抓向她時,她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嬴政施恩似的對羊師道:“寡人素來說到做到。說放了你們就放了你們。”說罷抱起趙雅便往山下走。
趙雅不知道一個手腳不便的羊師,能否幫失去右手能力的李園從隻剩一根繩索的吊橋上下來。
也不知道李園以後會如何。
更不知道,正一聲不吭抱著自己的嬴政會如何對待自己。
過了一段路,嬴政的呼吸漸漸粗了,也急促了,額上有了一層薄汗。
趙雅道:“大王,你解開繩子,我自己走吧。”
嬴政聞言,低頭看她,直把她看得心虛別開臉,才壓低了聲音嘲諷道:“自己走?再一次跟李園私奔?”
“私奔?你怎麼這麼說?”趙雅訝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