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冷笑,那鎖煉上的文字是他功力未失之前所繪,區區天玄子怎懂其中巧妙?因而隻見天玄子胡弄半天也不見鎖煉有何異動。

天玄子氣極,不管術法,將鎖煉亂扯一通,弄得鏗鏘作響。張真此時緩緩推椅向前,立於天玄子背後,陰惻開口:「天師好興趣,對我這房間有什麼疑問嗎?」

天玄子被他一嚇,如驚弓之鳥,整個人貼在門上,難掩慌亂心虛地笑:「出來散步,恰經此處,見此房有鬼氣滲出,因而前來一探。」

張真陰陰看他手中白皮燈籠一眼,諷笑:「夜涼散步提白皮燈籠?大為不吉利,且此三更時分易招鬼,天師不怕嗎?」

天玄子猛地吞了吞唾液,冷汗涔涔,「不過用來照明前方之路,張少爺別多想。即便有鬼,天玄子也非尋常人,驅鬼降妖自然在行。」

張真哪信他的話,冷哼一聲:「天師莫要打誑語。頂上三尺有神明,天師即便修仙也不應打我張家主意!」

天玄子臉色大變,慌道:「張少爺可別亂說!」

「亂說?你道我張家是何種家世?你既打聽了此房之物,難道不曾打探清楚我張家乃為天師一族,法力遠勝於你,這白皮燈籠唬得過平常人,可唬不過我!」

天玄子靜聲半晌,忽而一改神情輕輕笑起:「那又如何?你張少爺已失去法力,現在還是一位殘廢人,即便猜出我的來意,你能奈我何?」

張真惱怒,一時無法反駁。但見天玄子臉色囂張,張真一時計上心來,拉下福君在他耳際喃道,後隻見福君上前握住那鎖,低聲念了一咒,鎖煉應聲而開!

張真道:「你既要房中之物,我便讓你拿。死了可別怪我!」

天玄子見獵心喜,忙推門進去,門一開,鬼氣更濃,重重穿過房門向外拓開,伴隨一陣陣極寒之風,令人毛骨悚然,冷寒的氣息更像根根尖刺直入骨髓,隱隱作痛!天玄子揮去氣霧,提白皮燈籠向裏去,不過幾步距離便停了下,不知看到何物,目瞪口呆!

便在此瞬,房內鬼物向天玄子撲來,陰森尖牙便要咬上天玄子頸項——

「住手!」阿紫憑空出現,一手將天玄子拉至房外,重新闔上房門。

生死之間,不過一瞬。

「阿紫?」張真大驚。阿紫此時此刻應在熟睡之中才是。

阿紫淡笑:「真哥哥不怕害死天玄子嗎?」

張真渾身一震,垂下頭,良久才道:「……是我錯了。」

阿紫蹲下,握住張真的手,「阿紫並非怪你,若非天玄子心存歹念,真哥哥也不會做出此事。」

張真抬頭,表情萬分苦澀:「天玄子打我主意便罷,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打『他』的主意。」

天玄子被阿紫拉出房後便跌坐地上,此時怪叫起來:「房中的那個根本是個怪物!那不是人,哪有人長那鬼樣!」天玄子臉色蒼白,顯然方才被嚇得不輕。

阿紫睨他一眼,淡道:「是你打的主意,見了人家真麵目後又反道人家麵貌醜陋?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你早該明白陰時陰日出生之人遇鬼纏身,遲早會演變至今模樣,要吸食人家生魂又怪人家長得鬼樣,你好大的膽子啊!」

天玄子立即閉嘴,躲至一旁瑟瑟發抖。

阿紫不再理會他,低頭向張真道:「裏頭便是真哥哥的兄弟吧?」

張真愣愣瞧阿紫一會兒,才幽幽歎息:「阿紫有神通之眼,又如何瞞得過你?」

阿紫點頭,又道:「進去再說?」

張真阻道:「不,他會傷人。你方才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