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燈籠一破我將魂滅!」
「知道了?那麼你待如何?隨你選擇,我可不逼你。」
這樣還不逼人?天玄子欲哭無淚,他隻怨自己貪念蒙心,結果落得如此境地。
「天玄子必當為大仙效力,至死不悔。」一咬牙,天玄子信誓但但,然後又討好阿紫地道:「大仙可否放我出來了?待在這裏頭可不安全……」
阿紫展開大大的笑容,將燈籠晃了一圈,讓天玄子驚叫連連,才轉身向張真道:「真哥哥,且看他有悔意,我們便將他關上一日一夜,促其反省,好不?」
張真無奈,阿紫向來說一不二,對於鬼靈之事尤是如此。他隻好答應:「依你吧,不過那燈籠你得好好看管,那是一條人命。」
「當然,我便交給福君吧,一日之後便將他放出。真哥哥可讓阿羅來搬天玄子的禸體,這房我先以咒鎖住,待黑羅刹分-身到來。」
「那好,夜深,回去歇息。我要知曉你的計劃。」
「好。」阿紫將白皮燈籠交給福君,阿羅遠遠而來搬動天玄子。
阿紫則推張真回房,一路與他笑言。
「臉頰疼嗎?」阿紫問。
「不疼了,倒是你的手呢?」張真反問。
「不疼,其實一點都不疼。」
翌日,阿紫領張真與燈籠內的天玄子,來到張家一處空曠處,福君、阿羅與阿莊均在一起。以枝為筆,以沙為紙,阿紫畫出他在張家設下的結界——自張真房外延伸,方圓三百尺內,均為阿紫結界,阿紫並將西廂房所在畫出,正處結界之外,成一袋形。
阿紫道:「這兒不設結界是欲施計。」
張真手抱皓雪疑道:「施何計?」
阿紫一笑:「黑羅刹雖法力高強,分-身卻甚弱,且智慧不高,我以西廂房為一甕,引黑羅刹分-身進洞!」
張真了然,又道:「那麼你欲以何種方法殲滅黑羅刹?」
「單憑我己身之力無法收服,必藉他人之力。」
張真瞧一眼白皮燈籠,「天玄子?」
阿紫搖頭,失笑道:「天玄子法力低於我,欲穩操勝算必藉其它高人之力。」
「其它高人?」
「是,這件事真哥哥不必知道,阿紫必當做好萬全準備。不過有一事仍需真哥哥鼎力相助。」
「盡管說。」
「黑羅刹喜陰,而今真哥哥身子已陰過於陽,為防黑羅刹轉而向真哥哥侵害,因此阿紫求真哥哥於陰日陰時,待於阿紫為真哥哥準備之所。其間不發一點聲響,不動一步,可行?」
「可放你一人……」張真猶豫,隻為擔憂阿紫。
「真哥哥可放心,此次不過除黑羅刹分-身,待事成後,另謀他途滅黑羅刹正身!阿紫雖為一人,然有天玄子相助,也是多一分安全。」
張真深深望向阿紫雙瞳,驀地心弦一蕩,隻為阿紫雙眸似水柔情。
在那雙眼裏頭瞧見自己的張真不由脫口:「阿紫,你瞧的是誰?」
阿紫一愣,笑顏更歡。「自然是真哥哥,又能有誰?」
張真俊顏一紅,耳根子發熱,低喝:「阿紫可是在開我玩笑!」
「哪是!阿紫早於見真哥哥第一眼時便說了……許是阿紫喜歡你呀!」阿紫歪頭,神情微帶失望,「真哥哥忘了?」
張真一窘,紅暈更甚。「沒忘,隻是阿紫笑言不必放心上。」
「怎是笑言!阿紫說得認真呐!」阿紫撲至張真麵前,捧著他的臉頰,逼他正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