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廚房,隻見廚房內竹窗開著,隻有風輕輕吹拂,沒有任何動物的蹤跡,白玄上前關上竹窗,一轉身,就看見一個人。
一身黑麻布衣,臉龐髒亂滿臉虯髯胡渣的男子站在白玄身前,直勾勾的盯著白玄看。
白玄微皺眉,護著肚子往後倒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髒兮兮的陌生男子。
穿黑麻布衣男子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白玄看。
白玄仔細打量了這個穿黑麻布衣男子,隨後,皺著眉頭驚訝的吐出兩個字:“太子?!”
黎孟奕見白玄認出自己,連忙將臉上的黑乎乎泥巴摸擦掉,露出俊俏的臉龐,看著白玄,說:“白玄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玄看著黎孟奕,問道:“太子您怎麼找來了?”
黎孟奕不說話,而是端起灶台上的一碗涼茶,猛喝幾口後,他放下碗,說:“我十天前就來了,一直躲藏在山腳下,我這次好不容易等季衛廖下山了,才偷偷地上來的。”
白玄驚訝的看著黎孟奕,不安的問道:“是不是東暮出事了?”
黎孟奕目光嚴厲的看著白玄,問:“白玄,北歐二皇子即墨宴和北歐太尉之子季衛廖為什麼將你擄掠到這裏?!”
白玄臉頰瞬間刷白,不知所措的看著黎孟奕。
黎孟奕看著白玄,說:“如果你是被他們囚禁在這座竹屋,我還可以試著可以相信你,但是你離開東暮皇宮時,你的衣服和一些貴重物品都消失了,而且還在竹屋內被季衛廖照顧如此妥當,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白玄臉色蒼白的看著黎孟奕,咬著嘴唇,靜靜的不說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黎孟奕惱怒的問道:“你是不是背叛了東暮!?背叛了東暮的黎民百姓?!”
白玄立馬堅定的否決道:“不!我沒有背叛東暮!”
黎孟奕目光敏銳的盯著白玄,喊道:“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玄咬著唇,低著頭,睫毛輕顫,不說話。
他應該怎麼說,說他愛上了北歐二皇子即墨宴,然後,兩人拋去自己國家和百姓,隱居在著深山之中,自己雌伏於他人身下,東暮祭師以男子之身逆天受孕,為一個敵國的男人生孩子。這種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黎孟奕看著白玄蒼白的臉色,也懊惱自己說話語氣太重,黎孟奕說道:“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季衛廖應該很快就會上山了。”
白玄一愣,隨後回答道:“我不能離開這裏。”
白玄現在已經懷孕七月多了,如果乘坐馬車趕路必定導致他難產、早產或者流產。
黎孟奕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玄,問:“為什麼?”
白玄搖頭,說:“我不能離開。”
黎孟奕怒斥道:“白玄!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我在山腳下埋伏了十來天才得到機會上山,這竹屋周圍都是潛藏了許多即墨宴的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白玄瞳孔一縮,看著黎孟奕,呆滯的問道:“你說什麼?”
黎孟奕憤憤然地說道:“即墨宴將你帶離東暮皇宮,幽禁在這裏,害得整個昭雲大陸都知道東暮祭師失蹤的消息,而在你消失不就之後,東暮的最重要的商城落霞郡瞬間爆發了可怕地瘟疫,現在落霞郡的百姓都已經快發瘋了。
而且即墨宴趁東暮王朝國內瘟疫肆虐,就舉百萬士兵來犯東暮,戰爭已經持續快一月了,現在東暮王朝已經徹底焦頭爛額了,你再不回去,東暮真的就要任人宰割了!”黎孟奕呸了一聲,繼續道:“我前段時間在東暮好不容易打探到你的消息,一個人私自來北歐找你,他奶奶的!”
黎孟奕低聲咒罵了一句,抬頭看向白玄,繼續說道:“這座山附近都布滿了即墨宴的人,我這次是好不容易躲過他們的視線,才上的了山,所以這次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扛也要把你扛回去。”
黎孟奕剛才沒有發現他多說一句話,白玄的臉上的血色就仿佛忽然被抽掉一絲,等黎孟奕全部講完時白玄的臉已經慘白慘白,清澈的眼眸已空洞一片,白玄像是被抽掉了靈魂似的,呆滯地站立在那。
黎孟奕蹙眉看著白玄,問:“白玄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白玄沒有說話,青絲滑落遮擋住了他的臉龐,模糊不清的神情,白玄一動不動的靠立著牆壁,捂著肚子,沉寂一會兒後,白玄聲音沙啞地問黎孟奕:“孟奕,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現在就走。”
白玄點頭,說:“我拿幾件衣服,我們就走。”
白玄回到了他和即墨宴居住的臥室,披上大氅遮擋住了他高高隆起圓隆腹部,白玄打開一盒子,拿出裏麵的占星羅盤,白玄撫摸著占星羅盤上麵的線紋,白玄苦澀一笑,記得當時即墨宴將它收藏起來,說,你懷孕期間,不能占卜,就這樣將占星羅盤給收藏起來,不允許白玄觸碰。
現在回想起來,那是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