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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轉頭眨著眼睛盯著嬰兒看了好一會兒,嬰兒踹著腳,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安靜的看著白玄,白玄和嬰兒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兒。

嬰兒不哭也不鬧的看著白玄,白玄玩性大發,戳著嬰兒皺巴巴的皮膚,問:“你是我兒子嗎?”

嬰兒被戳的咯咯笑,聲音清脆,一雙大眼睛清澈漆黑,如一清潤的小湖水樣看著白玄,蜷縮著兩小手,踹著腳丫子。

白玄看著安安靜靜的嬰兒,然後伸出雙手摸向嬰兒的下-身,嬰兒睜著大眼睛看著摸自己下-身的父親,咧著嘴,笑嘻嘻地看著白玄。

白玄拉過被褥將他兒子裹緊,親吻著嬰兒小臉蛋,聞著嬰兒身上奶香和藥香,邊笑邊哭說道:“兒子,兒子,你是我兒子。”

黎孟奕進了帳篷就看見一對父子抱在的一幕,黎孟奕放下藥碗,看著白玄問:“你不疼了?”

白玄看見黎孟奕,連忙放下他的兒子,說道:“下半身沒知覺了。”

黎孟奕蹙著眉目,說:“把藥喝了。”

白玄端過藥,將黑乎乎的藥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充斥著鼻腔,白玄咽了幾下口水,就轉身繼續逗他兒子去了。

黎孟奕心情陰鬱的看著白玄,說:“白玄我跟你說個事。”

“嗯?”

黎孟奕愁悶道:“落霞郡被封城了。”

白玄手一抖,嬰兒臉上皺巴巴皮膚立馬起了個紅印子,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立馬彙聚淚水,扁起小嘴,哇哇大哭起來。

白玄沒有理會哭啼的兒子,顫唞著聲音問道:“被封鎖的人有多少?”

黎孟奕沉聲道:“落霞郡整個都被封鎖了,預計有四千人左右。”

帳篷內,寂靜一片,隻有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白玄垂目,問道:“是否隻有即墨宴那裏才有救治瘟疫的方法?”

黎孟奕看著白玄,眉宇間微蹙,問道:“你想去找即墨宴?!”

白玄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哭泣中的嬰兒。

黎孟奕又問:“你能勸他放棄侵略東暮嗎?!你能勸他交出瘟疫治療的方法嗎?!”

“試一試才能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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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孟奕喊道:“你瘋了!”

白玄抬頭看著黎孟奕,說:“現在東暮內憂外患,百姓慘死,這些都是我造成的!我必須解決。”

黎孟奕惱怒的喊道:“白玄你胡說什麼啊!?這些怎麼可能是你造成的,發生這一切都是被算計好的,不關你的事。”

白玄搖頭,說:“一年前我說,東暮上空星宿發生異變,會出現一顆脫軌的星宿,現在這顆紅色星宿已經完全顯現,而我就是導致這顆星宿出現的真正原因,所以我必須解決。”

黎孟奕看著白玄,然後在轉頭看向一直在啼哭的嬰兒,問:“你是說……”

白玄闔起雙目,說道:“孟奕,幫我把孩子抱走,讓我安靜一下。”

黎孟奕點點頭,抱起哭的淚水汪汪的嬰兒,離開的帳篷。

白玄聽著漸漸遠去的哭聲,摸著手腕上的手墜,閉著雙目,靜靜地沉思。

許久,白玄低聲念唱著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梵文,清淡的嗓音帶著縹緲悲涼的聲音吟唱祭魂曲環繞著東暮軍營的上空。

作者有話要說:小花沒存稿了,你們懂的,幾日後再更新~飄走~

65

65、第六十四章 ...

白骨露野,大雪茫茫,片片雪花掩蓋住了裸-露的白骨,雪花飄落耀眼的雪白覆蓋在一頂頂帳篷上麵,天地間蒼茫一片。

唯有穿黑色盔甲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踩著咯吱咯吱做響的雪地,巡視著各營地。

一陣寒風吹來,拂動著白玄柔軟的頭發,白玄伸出手接住天上飄落下凝結的冰花,嘴吐霧氣,說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

白玄放下帳幔,轉過身就看見即墨宴站在他的身後,一雙黑瞳,深幽的看不到一點情緒。

即墨宴已不再著紅豔的衣袍,一身幹練沉穩的黑色錦袍穿著在身,外披黑貂皮大裘,與他那雙濃墨般的黑眸相對應。

白玄一抹雪白長袍,披著白色大氅,領邊繡著白貂皮子,將白玄原本蒼白的臉頰襯的無一絲血色。

兩人一黑一白相互對立,默默對視,不語。

即墨宴看著白玄然後看了一眼白玄扁平的肚子,先開口問道:“孩子呢?”

白玄看著即墨宴,冷漠道:“小產流掉了。”

即墨宴手一僵,冷嗤一聲,說:“你說流掉了就流掉了,你說我能信嗎?!”

白玄說:“信不信隨你,孩子反正就是流掉了。”

即墨宴冰冷淡漠的說:“不!你騙我。”

白玄麵無表情的說道:“乘了一個多月的馬車,怎麼可能不會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