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始作俑者之外,剩下四個人裏唯有悶油瓶是最淡定的,淡定的停下腳步,淡定的轉過身,淡定的看了黑眼鏡一眼,淡定的開口:“休息了。”

眾人各自找了平坦的地方坐下,摸出幹糧開始啃。其實如果拋開糖腐宗交代的任務的話,這趟出行目前為止還算是愜意的,林子裏流水潺潺,樹影幢幢,腳邊是灌木叢生的小路,路邊石花草茂密的綠地,目光遠望,參天密林外是茫茫群山的影子。

閑來無事,一邊啃幹糧一邊就閑聊起來。

“話說這摳門皇帝派咱們去那麼遠的地界祈什麼福,到底有什麼目的啊?還有那奸臣,那家夥賊眉鼠眼的,一臉奸笑,胖爺我怎麼看怎麼嗝應。”想想昨天晚上胡八一說的話,啃了口幹糧,胖子就好奇地問。

“不是說了去祈福唄,還問什麼目的。”某天真無邪的官方人士貌似無心的回答。

“得了吧,那腐宗也就騙騙你這種沒出社會的小同誌還行,拿這裏有來忽悠胖爺我是不可能的。”胖子瞟了吳邪一眼,目光中寫滿了鄙視。“我覺肯定有什麼陰謀。”

“哪那麼多陰謀啊,你想太多了。”其實吳邪也沒真信那糖腐宗說的話,去祈福也就算了,還得一路倒鬥過去,收集什麼印紋拿回去供著,這倒鬥出來的東西要能悼念什麼在天之靈?誰腦子給門擠了才會相信。他隻是懶得去想,想多了也沒用,所以就當成真的看。

“嘖,這小同誌怎麼不相信老同誌說的話呢,”胖子看吳邪不信,忍不住又開始對其進行革命教育,“要知道,每一件事的產生,背後都有其深層次的理由。”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覺得皇帝打發咱們出來有什麼理由?”啃完了幹糧,潘子喝了口水接過話茬子。

“理由,肯定是有的,就是胖爺我這會兒還沒想好。”

“切!”吳邪極度鄙視的看著胖子,仿佛準備把胖子剛才鄙視自己的都看回來。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黑眼鏡似笑非笑的看了吳邪一眼,“在一個國家層麵上講,最好的理由莫過於統治權力。”

“你的意思,皇帝讓咱們出來倒鬥就是為了保障統治權?”潘子眯起眼睛看向黑眼鏡。

“照目前的國內形勢看來,的確如此,一個國君每做一件事其背後都會有龐大的利益驅動,像什麼為民祈福這種幌子,說說罷了,糖腐宗既然讓咱們收集印紋,自然是這印紋背後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龐大利益,這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世界。”黑眼鏡笑的很是開心,也不知道在樂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一席話說的有點沉重了,搞得氣氛變得很沉默,五個人都跟悶油瓶子似的開始抬頭望天。

吳邪抬頭看了一會兒,就好奇的湊過去問:“小哥,你看啥呢?”

正版悶油瓶頭也沒回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背上行李,淡定的說了一聲:“走吧。”

吳邪覺得很委屈,自己好聲好氣的跟人說話,卻被徹底無視,又想到剛才黑眼鏡撂下的狠話,心底一陣發寒。“那個……不能再歇會兒麼?”

悶油瓶這才低頭看了看吳邪,言簡意賅的交代:“會下雨。”

“啥?這深山老林的到處都是樹,下起雨來不是連個安全地方都沒有?”胖子跳起來,也學著悶油瓶抬頭看看天,“我說小哥,你不會看錯吧?雷公電母剛才托夢給你了?”

悶油瓶理都沒理胖子,轉身就準備走。

胖子嘟嘟囔囔的背起行李,大意就是表達了一下對悶油瓶同誌冷淡態度的不滿和對“會下雨”這個結論的不相信。

潘子看了悶油瓶一眼,也背起了行李沒說什麼。

黑眼鏡看著坐在地上的大件“行李”,嘴邊的微笑變得很詭異。

“嘿嘿……”吳邪坐在地上,尷尬的看著黑眼鏡幹笑。“那啥,你們是不是可以換個班了?”

第六章 祭壇

大約又走了一個時辰,周圍的景物仍是沒什麼大致的變化,還是樹林、灌木和溪流。悶油瓶依舊是拿著地圖在前麵開路,潘子也依舊背著行李跟在後麵,胖子仍是哼著小曲兒走的好不恣意,吳邪還是四平八穩的趴在黑眼鏡的背上。

黑眼鏡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是奴役了吳邪一輩子,所以這輩子才這麼倒黴,每次猜拳都猜輸,看來這個“大件兒行李”今天注定是在自己背上下不來了。

吳邪也鬱悶了一下,畢竟黑眼鏡的威脅猶在耳畔,所以整個人就僵直著一動不敢動,其實這是一項很高難度的挑戰,時間長了不禁肌肉酸痛,連骨頭都疼。

“唉……其實被人背著也挺累的……”某“大件行李”發出了令人發指的感慨。

這句話一出,